我迫使自己出神,试图无视这诡异的境况——尽管眼睛的刺痛一直在提醒我这境况无法逃避。
不需要想些什么,仅仅是出神就够了,仿佛自己就是个死物。
无趣,无趣,绝对的寂静,风声,心跳声,血液流淌的声音…一样也没有。
梦么?觉察到这点应该会破碎掉才对吧?
事实是,没有,眼前还是那道难以想象其高度的暗色大门。
时间在这样绝对的寂静里毫无意义,几分钟和几小时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几十年毫无差别——至少,在习惯了之后,就是这样。
和循环往复的枯燥日子一样,每天都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情,为本质相同的东西调动情感,极其的规律,完全可以想象下一天是怎样度过的。
我不知道是出神了多久,我似乎与这样的境况有着很大的相性。
总之,有一刻,嘴巴蠕动了一下,剧烈的干涩感如列车一样插进喉咙,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你打算待多久。”
是我的声音,但更沉一些。
一种陈述的语调,比起询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嘴里吐出来的原话,不明意义的,我不知道这种语言的名字,却可以听懂。就像还没有国家之分时,每个人都只是知道有这样一种语言,可以听懂,但就是叫不出这种语言的名字。
视角开始摇晃,这不是我所要注意的,我想要看清的是,那道突然浮现在我身前的身影。
看样子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黑色的短发,其中一撮倒竖起来,也就是呆毛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先注意这个。
妖冶的异色双瞳随着脑袋上抬映入眼帘(他是半跪着的,低着头)。
“主上…”
很沉重的语气,但我从局外人的角度可以读出那份尚未磨灭的雉气。
();() 如遭雷击,我本能的想要随着这样的熟悉感颤抖,但这具躯壳是不为所动的。
“你打算待多久。”
喉咙里冒出来这样的话语,和先前的话语一样,却要多一点名为同情的东西。
“我不知道。”
隐隐发光的双眸里,满是迷茫。
“那就走吧。”
应是逐客的话,可心脏开始跳动了,血液开始流淌了,连疼痛也传达过来。
肩胛骨被撕裂穿透插进锁链,还被硬生生提起的感觉,一时之间难以忍受。
无力感贯彻了全身。
“主上!”
满是真切,如果“绝对”
可以明证,我愿意把“绝对”
冠在这上面。
“伢伶还好吧。”
喉咙里冒出腥臭的血泡,被一声牵扯出剧痛的咳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