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你受累警醒一点,看看伺候的人中是否得用的,资质好的就多调教调教。
至于宝鹃,她应该是皇后的人。
与她相处的时候你要注意些。”
芷若听后,惊叹小主的敏锐,自己只以为宝鹃爱打听消息爱凑热闹,竟未察觉宝鹃的异常。
连忙应道:“小主放心,奴婢懂得。”
禁足抄写宫规于安陵容而言,无非是静下心来磨磨性子的事儿。
她正好借此机会,亲手绣了个抹额,托齐妃娘娘给太后送去。
时光荏苒,冬雪悄然而至。
长春宫的院子两旁堆满了雪,安陵容从窗外看去,只觉得煞是好看。
芷若给安陵容披上披风:“早上寒气重,小主还是要当心身子。”
安陵容轻叹:“这两日越发冷了。”
“是啊,小主做了半天针线也该歇歇了,抱个暖炉暖暖身子。”
芷若顺手拿起布料,继续缝着衣服。
安陵容抱着暖炉,暖意渐渐袭来。
“这天儿越来越冷了,内务府备下的过冬衣裳不够,差不多的都得自己动手,咱们早点做完也好。
我早上吩咐你去内务府问家信的事情怎么样了?”
芷若皱着眉头,语气难免愤愤不平“松阳来的包裹刚刚送到,奴婢给您带回来收进箱子里了。
说起内务府那起子势利小人就让人生气,咱们的份例少有足数的。
我才刚看到了,余答应的宫女去取份例,不仅足数,内务府的人还多给了不少。
余答应也不过就是个倚梅园宫女,如今也这般得意!”
安陵容目光微敛,心中想起余莺儿的名字,面上却不为所动。
对芷若说。
“宫中拜高踩低都是难免的,余答应是皇上的新宠,才得了妙音娘子的封号。
你们也少在背后议论。
人心本就难测,宫中更是。
齐妃娘娘前两天说皇上要修减后宫用度,哪个宫中不都是做点针线贴补,好歹咱们手里还有些进项能松动些。”
安陵容接着说。
“过了晌午你取些银子去御膳房打点下。
这天寒地冻的,我们坐在室内尚觉寒气逼人。
更何况整日在外面伺候的太监宫女了。
他们的份例本就不多,被克扣之后只怕是更难熬。
给他们每日分一碗姜汤。
再多添一条被子吧。
都是爹生娘养,有血有肉的人。”
芷若在一旁面露难色:“小主这样体恤,是奴才们的福气。
只是,小主的分例有限。
平日里小主对奴才们也是多有照顾。
如今再添开销,只怕……就算琳琅阁每月有几十两银子进项,长此以往,恐怕也难有盈余。”
安陵容打断芷若的话:“芷若,你记住,钱财乃身外之物。
待你见的多了自然会明白,这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人心。
宫女太监也是人,我若不设身处地为他们想,又如何能期待他们真心待我。”
芷若听后,连忙低头应承:“小主所言极是,奴婢受教了,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便急匆匆出门了。
安陵容笑笑,顺手打开箱子,开始翻看松阳寄来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