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真的没有做啊!”
她颤抖着手,一一捡起地上的玉镯碎片,眼中满是哀伤与不舍。
“这是姐姐生前最喜欢的一对镯子,一只留给了臣妾。
另一只跟着姐姐去了,如今这只也碎了。”
皇后的眼眶含泪,声音也越发颤抖:“臣妾看着这些遗物,就想起以前和姐姐一起在王府侍奉皇上的时候。
有姐姐陪着,不管是祸是福,起码有一个人会信臣妾。
如今,姐姐已去,臣妾孤身一人,又有谁能相信臣妾的清白呢?”
她抬眼望着皇上,眼角划过泪痕,拉着皇上的手,恳切地说:“皇上,若是姐姐在的话,她一定会相信臣妾是清白的。
还请皇上彻查此事,还臣妾一个公道。”
皇上看着皇后,心中五味杂陈。
他默默不语,许久才长舒一口气,说道:“朕真的希望,你姐姐没有你这么个妹妹。”
皇后心里如坠冰窖,瘫坐在地上。
皇上接着说道:“齐妃被禁足良久,内务府核对过这几个月的份例却……”
皇上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绣夏突然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请罪。
“皇上,都是奴婢的错。
皇后娘娘抚养着三阿哥,自从齐妃娘娘被禁足以后,手头一直不宽裕。
三阿哥知道此事,时常郁郁寡欢,皇后娘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奴婢看着皇后娘娘为了能让三阿哥专心于学业,愁的整夜睡不着,实在难过。
奴婢斗胆,为了能让三阿哥高兴,让皇后娘娘少些忧心,就私底下授意内务府的苟总管,将三阿哥的份例一同挪去了长春宫。
三阿哥的日常花销都是从皇后娘娘这边走的。
娘娘平日里节俭惯了,故而花销不多,也未曾察觉此事。
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与娘娘无关,请皇上责罚奴婢吧!”
皇上的话被绣夏的哭喊打断,脸色阴沉如水。
他低头看着绣夏,厉声说。
“你身为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竟敢做出如此大胆之事!
宫中规矩森严,你可知你犯下了多大的罪过吗?”
随后,他吩咐身边的苏培盛:“绣夏行事如此不规矩,即刻打发她去慎行司。”
绣夏被侍卫架走时,仍不停地哭喊着:“皇后娘娘,救救奴婢!”
皇后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眼睁睁地看着绣夏被侍卫带走,却无能为力。
此刻,她的妆容因泪水与焦虑而显得凌乱不堪,皇上见状,语气中的严厉稍减:“皇后,你先起来吧。”
皇后缓缓起身,动作中带着几分僵硬,随后坐回了椅子上。
然而,她还未及平复内心的波澜,就听小夏子急匆匆地前来禀报,神色有些惊慌:“皇上,不好了!
齐妃娘娘寻短见了!”
皇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她难得地用帕子掩饰了下快要压不下去的悲伤神色,掩饰着内心的波动。
连声问道:“齐妃如今怎么样了?”
小夏子偷偷瞄了一眼皇后,回答道:“幸好淑妃娘娘赶到,撞破了此事。
想来这个时候太医已经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