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茫然。
娄爱民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冷气,直挺挺晕了过去。
其他人看不见肖月,自然不明白娄爱民为何如此害怕。
姜晚晚苦思冥想,突然用小手拍了下脑袋,“晚晚想起来了,肖自生哥哥的妹妹,也叫这个名字。”
“肖自生?这名字怎么听着这般耳熟?”
姜银川皱眉,灵光突现,“肖自生不是赵家灭门案的凶手吗?”
“她妹妹,不是已经死了吗?”
姜银离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天爷,晚晚现在不仅仅能看到别人身上的颜色,还能看见鬼了吗?
那他以后的日子不是就逐渐接地府了?
“你想看?我可以给你贴张符。”
江淮之冷不丁开了口。
吓得姜银离连连摇头,一退八丈远,不想,他一点儿也不想。
姜金宝倒是好奇,可贴上符咒后,他瞬间就老实了,还没有一秒钟就摘了下来。
那身着破烂红衣裙的女鬼听到“肖自生”
三个字,刷一下飘到了姜晚晚面前,语气焦灼,“你认识我哥哥?他现在怎么样?”
“姐姐,你没见到你哥哥吗?他现在应该也去见阎王爷爷了。”
姜晚晚被放大的鬼脸吓了一跳,藏到江淮之身后,露出小半个头。
鬼姐姐离太近啦,她害怕,嘤嘤嘤。
江淮之狭长的桃花眼一眯,肖月立马光退后。
眼神空洞绝望,“你说什么?我哥哥他死了?怎么会?”
“肖哥哥为了给你报仇,杀了好多人,所以就去见阎王爷爷了。”
姜晚晚见肖月离远了,又从江淮之背后钻了出来。
“我哥哥他,竟是为我而死!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肖月嘶声大叫起来,脸上满是疯狂的仇恨和绝望,她扑向地上昏迷的娄爱民,却在还未触碰到他的身体时就被一道金光弹开,口吐鲜血,浑身冒烟,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在地上,额间的黑色印记更深了。
“原是禁鬼咒,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解开,但你报仇以后,要做我的鬼差,听我号令,为我所用。”
江淮之将手掌覆在肖月头上,那印记忽然淡了许多。
肖月感觉钻心入骨的疼痛消失了,大喜着飘了起来,“若是能报了仇,肖月任凭差遣。”
江淮之凭空用手指画了几笔,银白色的字钻入肖月的额头,那黑色的记号完全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肖月残破的红衣也变得完整,周身涌起黑色的鬼力,双目赤红,纤细的手指捏住娄爱民的脖颈,轻轻松松便将他提了起来。
娄爱民被窒息感惊醒,见自己被吊在半空中,脖子被什么东西掐得死死的,根本看不见。
“鬼,有鬼!”
百姓们都吓得四散逃走。
朱县令见此情形也偷偷溜走。
娄爱民吓得直扑腾,他当然知道肖月是谁,可他明明请厉害的邪术师下了禁鬼咒,几年来都平安无事,今日怎么突然失灵了?
半空中,肖月身上的缕缕黑气渗入娄爱民的身体,娄爱民只感觉四肢百骸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又疼又痒。
接着,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开始腐烂,接着是身体,饶是不停尖叫,也未能停下腐烂的度,最后,生生变成了一架白骨。
肖月身上的黑气渐弱,脸上也没了血泪,看着也不过是一个漂亮的丫头。
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呸,这臭老头的魂魄真难吃。”
“其他几个官员,你一一指认了,回头扒皮抽筋,一起收拾。”
江淮之打开葫芦,肖月一溜烟钻了进去。
“哥哥,你这葫芦好神奇呀,还能装鬼,肖月姐姐那么大只鬼,能装得下吗?”
姜晚晚用小手敲了敲白玉葫芦。
“这是法器,千万只鬼都装得下。”
姜晚晚一听,杏眼睁得更大了。
“四伯母,要是晚晚当时把符咒给冯伯伯,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姜晚晚看着躺在地上的冯进财,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