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鸾送走了容夫人母女,见燕凌夙在笑,也不搭理他,刚想回落闲居,就听见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三嫂,既然三哥可以住在这里,那我可不可以也住在这里?”
燕凌墨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算我同意,你父皇呢?”
真是伤神呐,这已经住着一个了,还来一个?
再看燕凌墨,已经泪眼汪汪地望向了自家三哥。
“好了,我去跟父皇说,行了吧?”
燕凌夙对这个弟弟也是没办法。
“诶,我还没同意呢,再说他不用去国子监吗?”
“鸾儿,凌墨自己住在宫里没有母妃护着,如今又是多事之秋,万一下次……”
燕凌夙无法保证。
姚羽鸾低头看着那双落寞的眼睛,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住这可以,一天一百两,燕凌夙你就一起出了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谢三哥。”
燕凌墨给燕凌夙鞠了个大大的躬。
“住这儿可以,要听话,不要随便出府,你可明白?”
燕凌夙正色道。
“凌墨明白,三哥和三嫂是在保护我。”
燕凌墨小小年纪在皇宫里独自生活这几年,听的、见的也多了,岂会不明白三哥和三嫂的苦心。
“明白就好,国子监暂时先别去了,但是功课不能落下,待此间事了,你就随我回去。”
“好的,三哥。”
燕凌墨心下很满足,能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和三哥三嫂在一起,哪怕就几天呢。
很快,夜幕降临,燕凌夙独自一人来到了容府。
容府,书房。
“凌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画舫为何会起火?”
鬼知道容秋河今日等得是多煎熬。
“舅舅,是二哥……”
燕凌夙不敢隐瞒,都告诉给了自己的舅舅。
“这还真是巧呀,这帆王和宁家肯定是勾结在了一起,宁家好办,就是这帆王……”
容秋河摇头苦笑。
“只要不是谋逆大罪,就算咱们有证据证明画舫之事是他所为,最多也不过是关几天。”
“舅舅,若是牵扯到北齐和西厥呢?”
燕凌夙决定告诉自己的舅舅
“此话当真?”
容秋河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正在调查,有牵扯是肯定的,但具体牵扯进去多少,还需要再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