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闻言,缓缓颔:“王爷说的是,不过您也别灰心,二殿下吉人天相,定能转危为安的!”
“如此,便借公公吉言了!”
“王爷言重。”
他俯身道:“咱家既已把陛下的关心带到,便不叨扰了。这就出回汴京,您留步。”
明骁舟又与他言语了几句,这才目送他远去。
而此刻明砚舟正从榻上支起身,看着门口缓步而来的女子。
容昭看着他的脸便笑了出来:“我方才可是给你敷的粉多了些,怎看着如此别扭?”
“便须多敷些才可掩盖我这些日子养得红润了些的面色,否则怎能骗过那太监?”
明砚舟面上含着笑,一双眉眼极为温和。
“如此,也算骗过了他吧?”
“自然。”
他颔道:“不过你们女子的粉,要如何清洗?”
明砚舟抬手,指腹揩过脸颊,只见那厚厚的粉顿时糊在他手指上,一时哑然。
容昭看着他的面色不由弯起眼睫:“你这里可有澡豆或香胰子?”
“有。”
明砚舟颔:“便用香胰子洗吗?”
“是。”
容昭笑着回答:“方才我敷的是有些厚,用香胰子洗会干净些。”
陵游闻言,早便请小厮送热水去了。
房中只余下他们二人。
明砚舟看着容昭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禁也笑起来,他低声道:“容昭,今日天气甚好,可要出门去逛逛?”
容昭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来了清河许久,你还未怎么出过院子。”
“彼时你情况危急,我们如何有玩乐之心?”
“嗯,我如今好了。”
明砚舟笑起来:“今日下午你可有空闲?”
容昭侧过些身子,露出稍有些红的耳垂,低声道:“我若有空闲,你又待如何?”
“我陪你去逛逛清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