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容昭摇头。
丽娘盼了两天,几乎望眼欲穿,终于在第二日下午,盼来了何富年。
四人在客堂坐落,容昭要了壶茶。
何富年似渴的狠了,仰头灌下一杯温茶,喘匀了气才道:“小郎君,我是给你报喜来了!”
容昭喝了口茶,微微一笑:“铺子找着了?”
何富年猛点头:“我整整花了两天,走遍了金陵城最富庶的那一片所有待估的铺子,这才找到一间满足条件的。”
他刻意停顿了下,却见对方根本没搭茬。
只得继续道:“原本是一对儿老夫妻开的药铺,价格一直公道,药材质量又好。结果今年税赋渐重,眼看着要入不敷出,所以老两口便打算关了铺子,回乡养老了。”
容昭点头:“银钱几何?”
何富年腆着脸,一脸的横肉:“这老两口本分的很,价格十分公道,五百两纹银即可。”
“五百两?”
丽娘惊呼出声:“可以在我家那买十间铺子了,他们怎么不去抢!”
何富年面色未变:“小娘子说笑,我们金陵城的铺子便宜的也有,不过最富庶的那一片,向来供不应求。你这边说不要,马上就会有人抢着要。”
容昭放下茶杯:“那便去瞧瞧吧。”
她之前了解过金陵城中的铺子价格,确实贵的咋舌!
便是地段差的也要一百两以上,何况是这种后面带屋舍的。
去看过才知道,何富年并没有说假话。
地段、结构一切都好,成色也很新,可见老两口是用心经营的。
老太太看着有些不舍,叹了口气:“到底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若不是这世道艰难,我们又怎会卖了这铺子回老家去。”
老爷子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容昭对铺子很满意,当即便交了定金,与卖方签了契约,等何富年去衙门落过章后,再交剩下的银两。
丽娘看着一张张大额银票被付出去,也是一脸的心疼。
张叔却不然,容昭此前在淮县也帮着容家料理生意,账算得清楚不说,在经营上也很有一套方法。
何富年拿着契书,眉开眼笑。
却听得容昭道:“一笔生意既已敲定,那我们便再谈谈第二笔。”
何富年忙将契书塞进袖子里:“小郎君请说。”
“我打算盘下那间凶宅。”
何富年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郎君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