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是,吓死我了!”
岑青看不见,此刻有些着急:“供词上如何说的?”
“供词上说,我们几人因对朝廷不满而生有异心,故借此檄文煽动学子与百姓,旨在引起震动,扰乱民心。”
郑秀缓缓开口。
岑青面上错愕不已。
虞兰川独身一人离去的背影,扎进明砚舟的眼眸,让他心中升起一种不明的情绪。
他似乎忘了什么不该忘的事情。
容昭见那道孤魂走出狱门,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她自然也看见了虞兰川,秦景云十分警惕,朝她所在之处望了好几眼,幸而得竹帘遮着,才未暴露在他眼前。
容昭付了茶钱,从茶楼走出。
明砚舟正站在外头等她,玄青色的背影似乎有些萧索之意。
见她来,明砚舟扬起笑。
两人并肩朝客栈走去。
一路上,明砚舟均未开口说话,只拧着眉思索着什么。
他不说,她便不问。
直到两人回到客栈之中,明砚舟才如梦初醒:“对不住,方才想得太入神。”
“无事。”
容昭摇头。
“我见到了那几名学子,此案背后确有人煽动。不过此人很神秘,从未留下只言片语。”
容昭拧了眉:“此人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所图为何?”
“尚不可知。”
“那几名学子,如今可还好?”
“并不好,之前似乎都受了些刑罚,有几人受了重伤。”
容昭沉默下来。
明砚舟一眼便知她此刻心中定是十分不忍,便开口道:“此案或有转机。”
果见那女子抬眼望过来:“你如何知晓?”
“我在狱中见到了虞兰川。”
明砚舟将那人的话复述与容昭。
“他真的如此说?”
“千真万确。”
明砚舟颔。
容昭松了口气。
第二日早朝。
虞兰川所乘马车方行至御街,便被严严实实地堵住,再也往前不得。
他睁开眼,撩起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