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江南各地的人命,阮清欢多少了解一些,但在商量齐州之事时,她正好有孕在身,折腾的很,也没了关心的心思。
鹤安朝江臣使了个眼色,江臣忙将人迎到房中。
鹤安亲自解释了这当中的来龙去脉,原来江臣原名路臣,是节度使之子,后来被辰王陷害,节度使一家获罪下狱,被判斩刑。
鹤安深知节度使为官清正,便想办法救下了他的子嗣,后来路臣便改名江臣。
辰王一事败露后,一些蒙冤之人得以平反,他也改回了自己的姓氏,为了感激鹤安,路臣决定只变回原来的姓,改名为路江臣。
阮晓月没想到,他竟还有如此坎坷的境遇。
饭后,阮清欢想将孩子交给乳娘,阮晓月说什么也不同意,抱着孩子不肯撒手:“三年抱俩,姐姐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和江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就今天……”
“什么事都没有,你在人家府上干嘛?”
阮晓月叹气,真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倒是成儿抑起头来:“娘亲,姨娘和叔叔抱抱。”
阮晓月:“哪有的事?”
成儿最先跑进来的,他不明白姨娘为什么说谎,以为她在害羞:“姨娘别担心,我娘和爹爹也总抱抱……”
阮清欢:“……”
好嘛,带着孩子聊天这事,就不是个明智之举。
阮晓月忙转了话题:“姐姐,你猜,我在齐州遇到谁了?”
“谁?”
“齐思薇,她居然有孩子了。”
、
阮清欢:“……”
当年他们离京后,楚离给她的信中提过,说是江杰同夫人和离了,当时她十分震惊。
“齐思薇又该嫁了?”
阮晓月摇头:“这么多年,我们也偶有往来,她这么多年来深居简出,想来是靠着原来那些嫁妆度日,日子过的挺紧巴的。”
“却从未见她与男子有纠葛。”
阮晓月看了看成儿:“就我看,她儿子可比成儿大些,算起来,该是在京中时便有孕了吧。”
江杰性子阴鸷,她若真有了身孕,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她离开?
齐家与江杰之间的纠葛,阮清欢都听鹤安说了。
如果那孩子真是江杰的,能做到这个地步,看来,他是想通了。
“别以为扯开话题就躲过去了,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三年来,和江臣……”
“哎呀姐,这三年来,我从未和官家打过交道,根本不知知府大人是他,今天是个意外,我发誓……”
“行了,发什么誓,我相信如今的你,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
阮晓月若非抱着两宝贝,真要紧紧拥抱她一下,能在齐州安身立命的过日子,多亏了她的帮忙。
阮清欢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将一封信递过去。
乳娘抱过孩子,阮晓月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当下便猜出是谁写的:“清舟早前便说要来齐州,却一直没能实现,这信该不会又是蒙我的吧?”
“清舟不是不想来,而是受召回京受封,禁卫军统领。”
阮清欢欣慰道:“早前便知他喜欢舞刀弄枪,不愿接管家中生意,没想到这些年来,也的确有了一番作为。”
阮晓月:“都当爹的人了,总归要成熟一些。”
阮清欢挑眉:“咱们阮家所有人的心思,如今全在你身上,身为姐姐,我要劝你一句,可别等着二叔逼急了,亲自来齐州找你,到时候,我可爱莫能助。”
“晓柔嫁人了,清舟当爹了,清弛也入了林风书苑,等你有了着落,才算真正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