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图谋一定不小。
祝时喻愣了一下“我不和你说了,你别乱说话。”
然后就掐断了传讯玉碟。
对啊,她图什么呢
传讯玉碟还一直在闪,祝时喻却觉得它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烦了,他也没点开,而是把它包在被子里。
正午一个时辰后,祁溪结束了小半天的练剑任务。
她回房间迅地冲了个澡,把头用灵气烘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才出了房间。
祁溪站在祝时喻的门外,犹豫地喊了一声“师祖”
里面传来椅子的滑动声,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才是祝时喻的应答“进来。”
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祁溪皱眉。
怎么听起来比昨天还没精神
她推门进去,祝时喻正笔直地坐在床沿,两只变成花枝的手交叉在一起,和平日里懒懒散散的模样完全不同,抬头看着祁溪等着她说话。
祁溪不适应他这副模样“师祖,出什么事情吗”
祝时喻晃了晃自己的花枝,又从被子里掏出来不断闪烁的传讯玉碟,拎着在祁溪面前“它又再闪了”
“你还没恢复”
祝时喻低下了头,睫毛盖在眼睛上“没有。”
祁溪疑惑,明明柴道人说他已经在恢复了啊,小半天时间过去了,怎么还是连个传讯玉碟都打不开
祝时喻咳了一声,试图解释“我恢复的没有漏的快。”
祁溪哦了一声“那就好。”
祝时喻指着传讯玉碟“要不然你再帮我”
祁溪摇头,她实在不愿意重蹈昨天的覆辙,但见他有几分失落的表情,应当是还在为传讯玉碟刺眼的事情愁,安抚他“没事,师祖别担心,既然您躺着不动都能恢复一部分”
说着拍胸口“我有办法,既不会让您太累,也能精准达到目标。”
祝时喻松了一口气,主动把手伸了出来,然后还很懂事地把帐幔盖在上面。
祁溪视而不见,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再把窗边的椅子搬到窗边,坐下来“师祖,我来给你计算一下”
祝时喻看着自己依然空空的手掌,不明所以“计算什么”
“当然是最简单的数学题来,你听我说。”
数学题
祝时喻没听过。
祁溪把纸放在膝盖上,因为有些不平整,所以写的歪歪扭扭,并不工整,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思路。
祝时喻凑过去,完全看不懂“你写的是什么”
祁溪给他解释了一下分数的含义,然后根据祝时喻的描述确定了他现在漏灵气的度大概是灵府的几分之几,又确定了祝时喻自动恢复的度是多少,再写出催动传讯玉碟需要的灵气,假定一个达到目标需要的时间,太短可能会压力比较大,祁溪直接定了五个时辰。
迅列出一个方程式。
其中的未知数就是需要另外补充的灵气度。
这是最经典的初中生都会的蓄水池进水放水一元一次方程式,祁溪简直得心应手。
“所以,您额外需要补充的灵气是多少”
祝时喻“我不知道”
祁溪也不意外,毕竟让他直接做初中数学是有点纲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时辰,祝时喻艰难地学会了加减乘除,学会了方程式。
伴随着传讯玉碟七彩的光芒,两个人熬灯苦读,头挤头凑到一起,纸上密密麻麻地罗列了计算过程,攒了厚厚的一沓纸。
祝时喻的计算能力一步一步提升,度越来越快
最终,祝时喻合并同类项,得出结论“是十二分之一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