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居然这么难。
他看着她流泪,说那些践踏自己的话,他心疼的无以复加。没想到季晓漾已经陷得那么深。他原本是希望她能够这样深爱自己,但现在只希望她从来没有爱过,这样他就不会有遗憾。
他们最后一次的缠绵,却像是榨干彼此的残暴掠夺,他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永不分离。
一切如他所愿。
季晓漾本就不是个善于纠缠的女人,被人欺负了也不会歇斯底里,她还是一个人,每天上班下班,出门回家,一切如常。
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糟,有时候痛得受不了就吃止疼药。他经常在感到绝望的时候就让司机把车停在她家楼下,远眺她卧室一抹馨黄的光,慰藉自己越发疼痛的身体,仿佛她就是他的灵药。
他没有想到她会联系他。
那天凌菲和夏梦琪都在,陈柏尧却接到了一通来电,那小子看着来电显示是“wife”
,脱口而出以为是他前妻,吓得苏易晟面色一变,陈柏尧见他这样,越发的语气不顺畅,他料想坏事了,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纰漏。
唯有再伤她一次,最后一次。
结果不是最后。
他接到医院的电话赶赴到她身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定是伤透了心,所以连孩子也保不住。
他后悔万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伤害了她,连带着连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如果那孩子还在,他愿意配合所有难以忍受的治疗,哪怕是撑个一年半载,等宝宝会喊爸爸了再走,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钻心蚀骨。
更深的绝望。
他从未像今天哭的这样伤心,像个大男孩一样哽噎,泪水止不住。
但是这一切,还有一个人看在眼里。
她就是季晓漾。
昏迷了许久,难得她醒来的时候意识清醒,目光聚焦在那人的身上,无需分辨,她知道是他。
但是,这样痛哭失声又令她觉得陌生,苏易晟站在离她有些距离的窗台边,抬起手臂遮掩住流泪的眼睛,哭声哽咽,仿佛是遇上什么绝望至极的事。
如果只是个被他抛弃的女人流了产,也并不值得这样伤心。
他离开以后,她思索了很久,分明是有事,这前前后后的发展也实在蹊跷,浓情蜜意迅速转变为的冷酷无情也实属突兀。
但这事,她得找谁才能弄的清楚?
第二天,还在养病的她就打电话给了晟世的总裁,曾经交情不错,即便她离开了总裁还是十分客气,他依旧称自己为季秘书。
寒暄了几句,她无力的放下了电话。
原来苏易晟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晟世集团的任何一次会议,一切是皆由陈柏尧代为参加。
希望她猜测的不是真的,她难以平复心头的起伏不安,等到了深夜才打电话给陈柏尧,但是他实在是守口如瓶,只说先生都是去了外地,是处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