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昇的眼神中不屑的浓度更重了,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怎么想我的,是觉得我贪生怕死,不讲义气吧……
我也不是很懂他这种人的脑回路,一边要我背叛老板一边又觉得我人品不好。
真是又当又立。
我心里哼哼了几下,这时候顾昇做出了决定,他放我回去做准备,但同时警告我:“别耍花招,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你最好尽快给我把货带过来。”
我点头,重获自由的时候抬头感叹了一句“天气真好”
。
顾昇看见后终于确定了我脑子有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就上车离开了。
我耸肩,内心意外的平静。左右都是死,死在一个人手里和两个人手里也差不多。
在我乐观作想的时候,老板派人给我送来了一个盒子。
我打开,看到了一支药膏,专治活血化瘀的。
“啪——”
我生气地合上了盒子,一脚把它踢到了床底下。
半夜,脖子被掐过的地方肿了起来,我闭着眼下床老老实实把在床底下的盒子摸了出来,心酸地把药膏涂满了脖子。
嘶,好辣。
第二天醒来就得知白水码头重新开放了,大货船一艘接一艘的来,赌狗老兄终于回到了他的岗位,用劳动换取面包。
看到我的时候,赌狗老兄刚刚卸下一批货,累的满头大汗,我看着累就递过去了一杯奶茶。
赌狗喝了一口,说道:“谢了。”
我摆手,不用谢,那很难喝,你愿意帮我解决我才是要说谢谢。
赌狗老兄和我蹲坐一排,这些天我天天来这里看他,要不是我说了对他没兴趣,他都以为我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觉得我人不错,把我当成了半个没有血缘的兄弟。
“你天天来,看出点名堂没有?”
我摇头,很诚实:“没有。”
“我想也没有,你说这破码头能藏什么东西?真有东西藏着还不早被我们找到?”
他说的有理,但这不是我放弃的理由。
我要是不找,老板立马就能把我弄死,就算是装也要装。
赌狗老兄还是低估了老板的凶残,都没发现自我来之后,码头附近多了好些人,都是来监视我的。
监视我的这些人不一定都是老板派来的,但争论是谁派来的不重要,反正他们都想要货……要不就是我的脑袋。
我天天来码头单纯就是营造一个“我很努力很快就能找到货”
的假象,事实上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急的嘴里出了好几个燎泡,中午的时候放弃了心爱的麻小,吃起了素。
弥尔出现的时候,我还在和菜叶子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