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转而又露出了一个惊愕的表情。
“你不会是觉得是我弄坏的吧?”
我踉跄地退后两步,一脸受伤,“我只是一个beta,怎么可能会去碰alpha的腺体,那是犯罪,是在找死吗?你没有证据别瞎说。”
我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点不像是演的。
闻笙嘴唇动了下,似乎有什么想说但又放弃了。
性格使然,他的情绪很少有大起伏的时候,但在听完我说的话后,他发现自己的情绪出现了短暂的断片。
脑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我已经看出来这个导师不善言辞了。但这好啊,我眼珠一转,道:“有件事还没告诉你,你知道你的学生是个同性恋吗?他刚刚骚扰我,这给我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闻笙皱眉,道:“你的意思……”
我捂胸:“反正人我也揍了,这赔偿就不要了,但我希望以后不会再遇到他了。”
我开始告状,重点描述威尔沙是怎么骚扰我的,弱化了我打他的剧情。
在我的故事里,威尔沙是个可恶的流氓,他被打完全是自找的。
我说的情真意切,七分真话三分假话,唬的人一愣一愣的。
妈的,好t真。
我都忍不住为自己叫屈了,好想把威尔沙拖回来再打一顿。
闻笙沉吟,他确实不清楚威尔沙的性取向,但隔壁房间的alpha可以证实对方说的是真的。
这么说来,对方说自己是受害者是没问题的。
但一码归一码,闻笙没那么好糊弄,不会因为我是受害者就忘记他留下来的真正目的。
闻笙想了想,他对我没什么恶意,但他觉得芯片毕竟是我弄坏的,这件事我该负责。
威尔沙做错了事,他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但芯片关系到闻笙的研究项目,在这之前我们也不认识。
我弄坏了芯片,直接影响到的是闻笙。
闻笙觉得我也该为此事负责。
这个逻辑……
我眼角一抽,还是平静道:“我说了,我还不知道什么芯片,你这是在冤枉一个好公民。”
闻笙不为所动,他固执的可怕,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动摇。
但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他终于意识到他的说话方式和语句很容易产生歧义,于是这回他仔细斟酌了下话语,开口:“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邀请你做我的实验对象。”
他缓缓道:“这是一次邀请,并不具备强制性,我只是觉得你很合适,但具体都要等你的身体素质检测报告出来后才能决定你适不适合当我的实验体。”
闻笙满脸写着认真,完全不觉得他说的话多么炸裂。
三句不离实验体,现在当实验体是什么平常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