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负责的男人继续哭道,其余的染布工也是啼哭个不停。
“我是个生意人,不是菩萨,一仓库的布匹都烧光了,我们陆府要损失上万两的银子,如今我不追究已然是对你们最大的仁慈了。”
说着,陆子衿摆了摆手,立马便有护卫上前驱赶。
陆子衿心里明白这事恐怕是有些人故意这么做的,但这些染布坊的负责人和工人也都有责任,毕竟自己之前已经嘱咐过很多次了,仓库必须留人看守,眼下失了火,那就是这些人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做。
护卫们也不管这些染布坊的工人们哭闹,一律将人往外面赶。
好在这处染布坊只有仓库被烧了,其余的房舍都还在,陆子衿想了想,开口道:“从其他几家染布坊调人过来,染布的工作继续,只是后续这些布匹全都存放到其余各处的仓库去,至于交给朝廷的布匹,全都派人拉到陆府去,对了,告诉各处,仓库十二个时辰全部都需要人手看管,若是再生类似的事情,我可不会像这次这样轻拿轻放。”
“是,奴婢这就派人安排。”
倩雪忙道。
陆子衿微微颔,只是这样一来,分销到各处的布匹便需要从其他家购买了,陆子衿想了想,让人联系了城内其余几家织染布匹的老板。
做完这些,陆子衿坐在座椅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要说潘阳城里谁最恨自己,那一定是陈舟了,只是有了上次大成赌坊的教训,这次陈舟派人纵火,恐怕谨慎了不少,找不到证据的话,很难拿陈舟怎么办。
不过陆子衿自然也不是能吃亏的人,她让倩雪附耳过来,简单的交代了倩雪几句话。
倩雪听闻后,很快便离开了屋子,不一会儿,杭书瑶过来了。
她宠着陆子衿行了一礼,开口道:“小姐,里面被烧的很干净,凶手什么都没留下。”
陆子衿倒也不气恼,她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她早就想过,也和这几家染布坊全都提起过,只是这些下面的掌柜或是负责人不怎么在意,这才有了今日的事情,这次的大火倒是能给那些人提个醒。
“好,叫人帮着把附近收拾一下,我们回府。”
陆子衿还有许多其他事,染布坊只是陆府产业中很小的一部分,她没有时间全都浪费在染布坊上。
等陆子衿回府之后,她叫人联络的潘阳城中的几位老板,已经有人到了陆府中等候了。
陆子衿叫人将那老板请进了书房,而后详细的商谈了布匹价格,那老板显然也是想卖给陆子衿一个人情,给出的价格很是公道,两人甚至直接拟定了文书,陆子衿还交了定金。
也就是那老板走了没一会儿,陈舟便上门了。
他自以为陆子衿的损失惨重,一定无法在下个月月底前完成朝廷派下来的任务,而他早就提前半个月准备好了朝廷需要的布匹,为的就是这一天,它不仅要拿下一半的额度,还得是陆子衿求着他,他才肯将手中的布匹高价卖给陆子衿。
想着,陈舟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意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摆,对身边的苏二说:“你去叫门,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我手中有一批布料,能帮陆子衿度过这次难关。”
“是,少爷。”
苏二见陈舟的底气这么足,他自己也昂挺胸的往陆府的大门口去了。
结果他过去之后,陆府大门口的护卫们一个个站的笔直,并没有人搭理苏二,毕竟现在的陆府的天都变了,以前他们巴结巴结陈舟,那是因为陈舟说不定能成为陆府的主君,可是上次小姐都不让他进门,再加上现在陆府的人都知道小姐宠爱主君,人家俩过得好好的,不可能突然和离,因此也就没有陈舟什么事儿了。
苏二见没人理他,只好收起了自己的趾高气昂,尴尬的笑了笑:“几位,不知道能不能帮着通传一声,我家少爷有急事要见陆小姐,我家少爷手中有一批布料,能帮你们陆府度过这次难关,不知道能不能代为通报一下。”
听他说了这个,这才有人起身进门去禀报。
那护卫小跑着进了景晨院,和倩雪说了一声,倩雪才将他带到了书房中。
那护卫冲陆子衿行了一礼,“小姐,是表少爷过来了,他的随从说他们手中有布匹,能帮您渡过难关。”
陆子衿冷笑一声,视线扫过那护卫,“叫他滚吧,猫哭耗子,假慈悲,对了,还有,告诉陈府的人,我陆府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下次有事的话,提前送拜帖过来,这么点礼数都不懂,还需要我来教。”
“是,小姐。”
那护卫看了陆子衿的脸色一眼,见他家小姐对陈府的人是真的厌恶,便明白了一会儿该用什么脸色面对陈府的人。
很快的,护卫回到了大门口,他和几名护卫交代了一声,重新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