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的账单,猫儿胡同的十余口人。
每个月一两银子的俸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引以为傲的字,在书局挂着无人问津……
沈祁举起酒杯,女儿红!
柳眠眠出生时,柳尚书埋下的一百零八坛女儿红。
上一世,他不曾喝。
这一世,他喝不起。
“沈状元……还未开席你怎么先喝上了,这就是你们翰林院的规矩?”
翰林院学士张栋站起身,“高御史,闭嘴!!别动不动把翰林院挂嘴边上。他自己无状跟我有什么关系?”
翰林院的状元何其多,只有沈祁挨骂多。
因为沈祁在天香楼吃了一千七百多两银子。
还赖账……
赖谁的账不好,赖户部尚书的账。就问……翰林院想不想修藏书阁,想不想要经费了…
张栋一天闭上眼睛骂他十二个时辰。
不知谁高声大喊一句,“三皇子亲自来接亲了………”
沈祁站起身,“怎么可能!”
她就是一个妾。
红绸的那一端被人牵起,柳眠眠听见谢凌渊说:“眠眠……我来接你了……”
高头大马红衣红绸…………
“高御史,三皇子这样有违祖制。”
沈祁酸涩道:“请高御史,出言劝阻……”
高御史……你看我傻不傻?
柳泽恩背起自己养大的孩子,背上的人湿了他的衣裳。
背着的人湿了一路的青石板。
………
三皇子府一片喜色,同娶正妻无二。
一拜天地。
二拜君恩。
夫妻对拜
礼成…………
外人只觉得谢凌渊重视自己的舅家……
只有谢凌渊知道并不是…
颤抖的手,激动的心。出卖他此刻的心情……
送入洞房……谢凌渊脚下一个踉跄。耳尖红如血!
洞房在明月居。离王氏的正院最远,是府里最大的院子。
“三弟……一个侧妃还盖着红盖头,掀开给我们看看……”
“二弟,过了啊!都是自家兄弟。”
谢凌西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谢凌渊似笑非笑道:“眠眠虽为侧妃,身份却摆在那里……如果眠眠想进宫,我等都要叫一声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