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呢,没同意?”
“她跟我冷战了一个星期,嫌伤头。”
时桉耸耸肩,“现在看顺眼也就同意了。”
钟严侧过去,看被他碰红的耳垂,“这个呢,也冷战了?”
时桉搓搓耳钉,“这玩意儿我没想打,是被我姥姥骗去的。”
钟严没太明白。
“我姥姥说这样帅,非骗我打。”
钟严笑了,“老人家还挺洋气。”
“岂止是洋气,八十多岁老太太了,最爱干的就是追星。年轻时喜欢邓丽君,后来迷小鲜肉,最近又粉上了什么主持人,成天热闹得不行。”
特别是追小鲜肉那会儿,要不是时桉从小五音不全,姥姥能把他送韩国当练习生。
随着聊天,时桉的状态渐渐恢复,钟严揪着的心暂时放缓。
“言归正传,你的晕血症不算严重,经过有计划的脱敏治疗,应该会有显著效果。”
“真的?”
时桉眼睛像抛了光,眼眶红润亮。
钟严想起时桉趴在他肩膀,哭着喊着求他停时,眼睛和现在一样。
他收回了目光,“但你跑去太平间脱敏的想法,愚蠢至极。”
时桉还觉得自己聪明绝顶,“那怎么办?”
“第一,顶撞老师,该罚;第二,无故缺勤,重罚。”
钟严郑重其事,“这周轮休取消,罚抄病例总结,抄医嘱报告。”
时桉:“……?”
“先去吃饭。”
钟严看表,“食堂。”
“等一下,钟老师。”
时桉无辜茫然,说话声音脆生生的,像在敲瓷砖,“不是说好脱敏治疗吗?”
“你急什么。”
钟严摸了他的额头,确保体温恢复正常,帮他摘下大衣,“今晚回家,慢慢治。”
时桉有点等不及,“食堂还是我请?”
“请你的老师兼房东吃顿饭都不行?”
“行,您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