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弗芬:“为什么给我安排了学生身份,任务却与成绩无关?”
严计励:“其实可以算有关。如果你成绩好到逆天,老师们完全可以忍你穿奇装异服;如果你在自己成绩逆天的同时,还把你的同学们也带得成绩大涨,老师们面对你的奇装异服能笑出花来。真的,经验之谈。”
罗弗芬:“对不起,我没有那种经验,我的成绩一直在中游——就是最容易被老师忽视的那个层次。”
胡文实:“体育课一学期三百节算多,还是少?”
严计励:“一学期短的话十七八周,长的话二十一二周,假设按二十周算,三百节就是一周十五节,平均每天三节课。压力应该不算太大?我也不确定,我跟体育老师不熟。”
卫刻闲:“重点问题难道不是,我们都没有授课能力吗?这样的我们去学校里教书?”
邱夕染苦笑:“是啊,要论英语的实际运用,我还有点心得,但对应试目的的英语课我真的……太误人子弟了。”
严计励:“之前我听老员工说过,负司安排给我们的任务、身份,应该都是对我们在情绪场中接触到的人有利的。就是说,只要我们遵照人设好好完成任务,那么当我们离开情绪场时,我们留给原住民的应该是正面影响,而不会是伤害。”
罗弗芬:“我也听老员工说过这事。好像是因为正面影响能让负司支付给情绪场的场地费少一些。如果造成了负面影响,场地费就会提升,负面影响越大,场地费越高。假如我们能帮情绪场将一个极为糟糕的世界格局扭转为美好,情绪场甚至可能倒支付负司能量。”
娄威:“我们有那么大的本事扭转世界格局?”
泉双棵:“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哪怕梦得比较现实。”
胡文实:“总之,看起来这一场没有生命危险,但持续时间会比较长——起码一学期——我们要注意安排好我们的生活,不能像在短期任务中那样凑合。要正常地吃饭睡觉,不能整宿整宿地到处瞎逛,尤其要尽量避免被原住民看到我们不正常的一面。”
谷琪贵:“哎,你们真的觉得校园场景一定安全吗?‘校园’可是恐怖片的经典场景之一呀。”
热烈探讨的气氛陡然一冷。
谷琪贵继续吓唬:“哪类学生被外行老师——且是多个——教了后,其未来展不会或者说很难受到负面影响呢?也许是根本没有未来可言、时间已经凝固了的学生。说不定我们进入的是一所厉鬼学校哦。”
谷琪贵:“也许泉双棵他们要拿第一,面临的问题不仅是将客观知识、答题技巧掌握到优秀级别,还得撑住同学们的诡异行为、理解厉鬼老师的评分逻辑。也许邱夕染他们要把课教好,面临的问题不仅是从零开始学习如何授课,还得在面对学生们血淋淋的外表时撑出老师的气场。”
谷琪贵说完后,准备区内一片沉默。就在沉默之中,准备区倒计时走到零,十名队员正式进入此次的情绪场。
进场后,小绒毛先看到了灿烂的阳光,然后现队友们被分散了,此刻它身边只有泉双棵,其他八人都不知去向。
泉双棵也现了这一点,他自得:“我就说我与小绒毛你最有缘分、在喂猫阵营中理应成为前排大佬嘛。”
但还没得意完,泉双棵就听到一声压抑的呜咽。
泉双棵瞬间想到了谷琪贵的猜想,连忙仰头再看了看阳光与蓝天,安慰自己故事里的厉鬼学校应该不会长这样——或者说,即使校内真有厉鬼,当学校处于这种状态时,厉鬼也应该处在蛰伏期、休眠期,而不是伤人期。
泉双棵:根据鬼故事,当厉鬼即将伤人时,学校状态应该会生明显的突变。就变为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的那种模式。
泉双棵和小绒毛此刻是在天台上。小绒毛顺着呜咽声绕过楼梯间,看到了一个抱膝坐着、正在努力控制自己不继续哭泣的少女。
小绒毛歪头,出声:“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