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乱成一团,刚过门的少夫人竟被她的庶妹兼小侯爷的小妾推倒,口吐鲜血,受了重伤。
书房中,侯爷一家三口面色凝重。
不一会,府医来报,“侯爷,少夫人得的恐怕是痨病。”
“怎么可能?她刚才还好好的,看着很康健啊!”
侯夫人疑惑道,“难道伯爵府嫁了个病女儿给我们?”
此言一出,侯爷和萧怀和皆是一震。
“张大夫,你可诊断清楚了,确定是痨病?”
侯爷微微皱眉。
张大夫拱手,谨慎措词,道:“看脉象和症状,确实是痨病之相,不过也可能是气急攻心,引的器官突衰,呈现痨病之状。”
“张大夫,此病能医治好吗?”
这是侯爷最关心的问题,一个得了痨病的儿媳对他们侯府毫无用处。
张大夫额间渗出冷汗,头也不敢抬,“少夫人的病症有些重,只能好好将养着,至于能不能治好,小人不敢妄言。”
这就是治不好的意思。
侯爷烦躁地挥挥手,张大夫如释重负,赶忙下去了。
现在书房中就剩他一家三口,侯爷瞪着眼,呵斥萧怀和,“长本事了!还搞个小妾回来!纳谁不好,偏偏纳你丈人家的庶女,把你的新婚妻子气成这样,你满意了?”
侯夫人护短,撇嘴不满道:“侯爷别生气,说不定那苏晚缇是在娘家得的病,瞒着我们侯府嫁过来的,我们侯府是被骗了,儿子他才是受害者,你怎地不心疼他,还怪他?”
“就是。那苏晚缇本来就有病!”
萧怀和低着头鼓着腮帮子,小声嘟囔道。
侯爷负手,沉默半晌。
萧怀和一直记得父亲的叮嘱,抬头问道:“父亲,那之后怎么办,她得痨病了,是不是不能有孕啊?”
侯爷转过身来,看看夫人和唯一的儿子,决定说出心里的谋算。
“儿啊,你可知为父为何让你娶苏家嫡女,还让你们尽快有孕吗?”
萧怀和摇头,“儿不知。”
侯爷眸光深远、声音沉沉,仿佛接下来要说一个惊天密事。
“当今圣上无子嗣,宫里放出消息,要在几个侯府、王府中选优秀者为继承人,待日后继承大统。”
闻此,侯夫人和萧怀和皆是瞪大双眼,震惊得声音都不出来了。
那萧怀和也是个聪明的,半晌后,他舔舔嘴唇道:“父亲让我与伯爵府联姻,是为了获得伯爵府的支持,苏伯爵极得皇帝信任,苏家哥哥又是大将军,日后军方势力能助我一臂之力……”
侯爷不言语,只重重点头。
这下萧怀和急了,“难怪我熟悉的几个世子、郡王都匆匆结亲了,原来是寻找势力支持,而且尽早生出子嗣的话,还能多一个优势。”
“正是。”
侯爷宽厚的手掌拍拍萧怀和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儿子,一点就透。当今圣上无子嗣,这才生出诸多波折,那继承人必得有子嗣,且子嗣越多越好。”
听到这,侯夫人也急了,“侯爷,那可怎么办呢?这个苏晚缇是个病秧子,我们儿子若是没有子嗣,岂不是落了下风?”
侯爷沉思片刻,一拍桌子,“让那个伯爵府的庶女生!”
苏伯爵有一妻一妾,子女三人,嫡子苏大将军、嫡女苏晚缇、庶女苏若画。
这苏若画是伯爵宠妾柳氏的女儿,在府中也颇受重视。
苏晚缇的身体是实在用不上了,那就让伯爵府庶女来,想来苏伯爵和苏大将军看在两姐妹都嫁入侯府的份上,也会全力支持他儿子的。
听了这话,萧怀和心里欢喜,脸上露出笑意。
“侯爷,小人有事禀报。”
门外,侯爷的亲信大管家出声道。
“何事,说吧!”
侯爷声音洪亮。
大管家在外恭敬道:“少夫人说,她自知身体病弱,无法尽责,自请去庄子上养病。”
侯爷看向另外二人,目光带着询问。
侯夫人想起苏晚缇摔碎的翡翠玉镯就生气,她恨恨道:“没用的东西,我看见她就心烦,就把她扔庄子去吧!”
萧怀和也气愤得很,“她打了若画好几巴掌,脾气骄纵暴虐还是个病秧子,我也不想再见到她。”
侯爷也没异议,便向外道:“既然她自请离开,那就随她去吧。”
第二日,天蒙蒙亮,一马车从侯府侧门出,一路疾驰奔京郊庄子而去。
马车上坐着苏晚缇、素月和春桃三人。
苏晚缇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是异常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