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芸现在是多一句话不想跟她说,她直接甩开方氏的手,进入自己房间将门关上。
方氏在门口拍门质问那男子到底是谁,可裴书芸就跟没听见似的,兀自忙完自己的事情,直接躺下睡去……
然而,翌日天不亮,方氏便急不可耐带人破门而入,将裴书芸从床榻上揪起。
方氏拧着裴书芸的耳朵,力道大的快把裴书芸的耳朵揪掉!
而她昨天抓裴书芸的那处,分明还留着清晰的三根手指印!
裴书芸疼得快掉下眼泪来,她用力挥开方氏的手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子是不是住在公主院里的那人?曾听那些下人传言,说他不过就是公主的一个远房亲戚,你说公主这个身份是赐的,她的一个远房亲戚,又能是个什么好人家,保不齐这次来找公主,就是为了投奔她的!不曾想,你竟然会跟这样的人家有染!裴书芸我看你是疯了吧!我日日提醒你,警告你,让你务必要以闻礼以后的仕途着想,你就是这么着想的!……”
“够了!”
裴书芸连鞋也不穿,就猛地站起说,“你一天到晚的让我为他的仕途着想,谁又能为我着想呢?我只想找个我喜欢的人,嫁给他,我错了吗?你要是真的那么为他着想,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嫁呢?反正我爹爹早就死了,你现在不过也就只是个寡……”
“啪!”
方氏狠狠一巴掌扇她脸上,直接将她扇趴在地上,方氏恨极了的指着她说,“我看你现在真是疯魔了!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养你到这么大的,你以为我把你生下来,将你养到这么大,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让你有这点用处?你竟然还敢口口声声让我去嫁!”
裴书芸此刻眼冒金星头晕的厉害,她实在恨极了,但凡她现在还有一点力气,她真恨不能一头撞死,这样她娘就没法再利用她了。
此刻,裴闻礼突然哭着跑了出来,他揪住方氏袖子不停摇晃,“娘,求你别再打姐姐了,我的仕途……我可以自己考!”
裴书芸看向裴闻礼时,听方氏说,“你自己考?你以为这状元是那么好考的?官位是那么好得的?”
裴闻礼说,“不好考我也要考,我会为了姐姐好好考的,从今以后我保证我会用功读书!娘,你就别再打姐姐了,爹爹如果知道你这么对姐姐的话,他一定会很伤心的,爹爹以前可是最喜欢姐姐了……”
方氏对他的话没听进去多少,她就是一心想让裴书芸嫁个有用的人家,以后好方便帮到裴闻礼,她只是见裴闻礼哭着,便心疼的不行,胡乱应着,“好好好,我不打不打,娘的乖儿子,你可别再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你身体本就弱……”
方氏剜了眼裴书芸,说了句让她起来的话,而后不待她起来,方氏就拉着裴闻礼的手走了。
裴书芸眼看两人离开,突然觉得鼻腔有些热,摸了把鼻子瞬间看见了满手的血……
她却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冷笑,她娘怎么干脆不把她打死算了。
栗棠一觉睡到巳时三刻才醒,她醒来的时候都把自己吓着了,她何时睡过这么长时间?
她怕不是晕死过去了吧?!
想到昨晚裴珩之彻夜的疯狂,她觉得她就算是死过一回,也理所应当……
昨晚的他是那么的不知餍足,百战不殆!彻夜叫水!
这洞房花烛夜她原本期盼良久,可历经昨夜的疯狂,她觉得以后她大可不必再这么期待了。
她现在的身子如遭巨石碾压,疼痛难忍,尤其腰部,酸痛异常不说,她掀开锦被一看,那里还有着大片青紫,如此可怖的场景骇得她愣是张大嘴巴盯着自己看了半晌!
她这样,不知情的人定然会以为她刚刚被歹人暴打过!
见识过昨夜的裴珩之,她想,他哪里是和尚啊,分明就是头狼!
一头……从未吃过大肥肉的狼,而她,就是那块大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