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霜说,“如果我说……我不恨你,也不恨江易,你信吗?”
裴珩之挑眉,徐寒霜说,“我父亲当初为了坐上国丈这个位置害死了很多很多人,而我跟家中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棋子!当年我跟江易两情相悦,可他却为了一己私欲,执意将我跟江易拆散,更为了能强迫我嫁给李穆,不惜给我下药,他这样的所作所为,哪里能称之为一个父亲!
我早在从六王府大门口睁眼那瞬,就对他这个父亲彻底寒心了。我知道,裴将军从不滥杀无辜,那日你原本是要杀国君的,是国君拿了我父亲做挡箭牌,他的死,只是个意外!所以,不管于情于理,我都不恨你,也不恨江易……”
裴珩之点点头,转身那刻提醒说,“三日后江先生就会走,记得在此之前把他拿下。”
徐寒霜听闻他的提醒不由得惊讶,她不知道裴珩之为什么帮她,但想到江易三日后便就要离开了,她就不由得有些着急,她急忙出声询问,“裴将军,我,我能挽回江易的心吗?”
裴珩之脚步微顿,“挽回?他的心从始至终都没动摇过,何来的挽回?”
徐寒霜的脸上顿时漫开笑意,眼看裴珩之离开,她忙不做犹豫回去找了江易,她开门那刻,江易上半身的衣服全脱了,他正一边看着铜镜一边兀自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在他听闻开门声响起下意识准备穿上衣服那刻,她急忙走上来摁住他的手说,“别动,药还没上完呢。”
江易挣开她的手说,“出去!”
徐寒霜见他态度不好,若是不清楚他心意的话,估计她还真的就走了,可如今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又如何能随便一走了之,她强势的揪住他的衣领处,将他的衣服重新脱下来……
她用自己的药准备给他上药时,突听他问,“徐姑娘向来对男子都这般殷勤主动吗?”
徐寒霜指尖微顿,继续给他上着药说,“只对你。”
她几乎不做犹豫直接就这么接了话,倒让江易一时无话了。
徐寒霜在给他上药时,还像是生怕会不小心弄疼了他似的,还在不停的给他吹气。
他察觉到她指尖微凉,又察觉到她气息的温热,感觉一颗心控制不住的死命乱跳,当初,他跟徐寒霜两情相悦,他为了尽早将她娶进门,未等高中状元,便急于去到徐家提亲。
那时在他看来状元已是他的囊中物了,所以在他听到徐寒霜父亲给他下的死命令时,他还保证说他将来势必能高中,可后来,他两次科考都未能高中,就在他被打击的心如死灰那刻,他又看见她的丫鬟送来诀别信要跟他一刀两断,那时他是真的生不如死!
为此,他足足缓了半年才稍微好些,后来,他一心想再考科举证明自己,在他前两次科考的时候,他只当自己时运不济,并未有想过竟会有人在他的考卷上动手脚,直到他第三次科考的时候,他这才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毕竟,那日的题对他而言很简单,他确信他答的很好!
他散尽家财只为打听清楚缘由,几经周转这才被一个同情他遭遇的官员小心透露原来是有人一直在给他的考卷动手脚。
而他,原本该连续三次考中会元的,但试卷都被换成了别人的,致使他连续三次名落孙山!
那时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徐寒霜的父亲。
他几次去徐府去找徐寒霜的父亲可都被他拒之门外,直到有次他半道拦住他,被他告知了真相,原来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是他不想让他女儿嫁给他,所以才故意调换的他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