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白的光芒瞬间填满了整个风罩,七月在瞬间明白过来,她掂紧指尖,哪怕能逼出一丝火星也好。但不及她动手,身体已经被一股挤胀之力再度高高的甩飞出去,这一次的力量更为的巨大,她已经完全不受控制,随着灼热的气流被飞顶而上。她听到“咯咯”
的细响,眼睛已经完全被强光晃得一团黑,更快的,突如袭来的水扑涌而至,风未尽而水狂压,顿时顺着口鼻挤将入五内,霎时胸肺如呛爆!
这种转换让七月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直觉风罩已经被挤破,水流突涌快将她淹死。急惧之下却不受控制的被乱挤的力量撕扯得将四分五裂,双眼根本无法聚光,手足都不听使唤。就在她的意识陷入昏溃游离时候,一股灼息逼近而来,随之是一条手臂将她裹揽,瞬间那急推乱撕的力量都被隔离于外,只剩暖暖盘恒挥散不去。
她慢慢张开眼睛,能有这种气息的当然是流火,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流火挟着她冲出水面高高的弹向半空,漫天的火鸟灼烧连天,无数飞坠向下有如流星成雨。湖面正中形成巨大涡旋,逆旋向下有如巨形的漏斗,有滋滋白电绕着急光一圈圈的飞转!
这情景看的七月目瞪口呆,流火立在一只鸟头上,单手箍着她的腰身将她直立着挟在胸前。另一手只不断催势令火鸟飞坠入涡口,裹在火息之内的龙炎之气带出金红的光。
“小白她……”
七月开口,“她腹中吞了一个雷火弹?怪不得倾绝让她去……”
“可以从内部破坏阴幕。白夜黄泉体内有汲风丹,风息裹雷火之力蕴于体,待到合适时机借一点风息吐出来便可以!”
流火的手心中传来热力,蕴得她的身体不断的冒白烟,湿嗒嗒的衣服已经开始变干。方才他不断的用火攻,已经找到集阴罩的弱点。他绕火加身准备亲自冲过去,撞破阴幕将那里面催行尸鬼换生的人揪出来宰了。那里不断涌出阴气,施法的人一定是在集阴罩之后,只要那人死了,死灵就会失去控制不可能再死而复现。
但是就在他将冲未冲的瞬间,他觉查到了异状。倾绝一直盘恒在湖心左右,这点并不算意外。但是他的招法范围也只集中在这一带就有些奇怪了,阴集罩如此明显,已经异改山况。照理说,他该将全付力量用于突破罩息才对。如今加了流火替他试力,他更该节省力量与流火集中于一点才对。但他没有,他更关注的是水底!水底有他的一个帮手鱼龙淬云海,已经完全不需要他再关注才对。
除非,倾绝认为那真正的施咒人,不在对岸而在湖底?
于是,他没再突进而是依旧用分身引火灼烧。而当湖底突震的瞬间,他便感觉到了七月的气息。连通六脉的好处就是,当阴幕稍弱他马上就有觉。七月的血气竟从湖底传来,她是个旱鸭子,而且建罩的工夫根本达不到以御外力的地步,竟然跑到湖底去了?!
“我现在什么人也看不见,无仰和优优,他们不知道是死是活?”
七月使劲的探头向下,眼前光闪乱舞哪里看得到半个人影,天是红的,巨涡旋如倒斗。
“你当时不是说,阴幕一罩碧逢荫必然会现身找你么?”
流火不回答她的问题,缓缓开口,“你不是说,只消立在原地不动,就能对付她了?怎么跑下来了,还扎进湖底去?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说话并不防碍他动法,单手飞旋掂指抡臂,火鸟无数急急扎向湖心。
“小白与凌破通了灵,所以我就跟她去找了。”
七月只顾使劲盯着下面,突然她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自下而上的涌起。极为的巨大,简直像是一个岛自湖底浮上来。
“她男人是个大骗子,为了保她的命不惜利用全天下的人,我早跟你说过如果被隔开不要找她,她爱怎么……”
流火的话没说完,七月已经玩命的掐他的胳膊,伸手指着下面喊:“是石……石……快去帮他们!”
流火啐了一口,把七月往鸟颈上一放。七月只觉双脚一陷,竟像是深入鸟颈一般,流火看着她:“这个不是实体分身,你要是乱动我就把你吸回肚子里去。”
说着,他单脚一迈,径自跳了下去。七月随之越陷越深,半陷鸟颈快与它合二为一,到了腰身的部份突然止住了。她只觉得像是融进一个热呼呼的棉絮里一样,不敢乱动,只盯着下面微湿了眼眶!
她感觉到了,木灵之气,随着那大岛浮出水面越来越清晰。他们果然都被困在湖底,因阴幕自内而外的破败复现而出!
七月忽然双手拢在口边,大吼:“流火,加把劲儿啊!我等你回家啊!”
流火的身影已经融进漫天火鸟之中,但他听到七月的声音了,眉头蹙了又松,唇边带笑胸里含温。连通语都忘记了么?但听得他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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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盛大的华宴,纷飞的焰火胜过任何绚丽的烟花。龙禁海的上空,已经蒸腾出一片浓红,火鸟飞绚交织成网,成千上万的在空中盘旋飞舞。湖水凝出巨浪,有如万千尖峰罗叠,水珠飞舞凌乱,在红火融灼之下或是蒸腾成烟或是晶莹如宝。
影牙形成许多弯月,挟杂在雷火之间翻腾,各家招法弥漫纵横,与阴死之气汇成烟雾,因火势的渲染带出七彩的霞光,高天之上俯看,竟成极烈的艳美奇景。
她看到一道白光,眼睛如何也捕捉不到具体的影像。七月微吸一口气,尝试捻指动血入器借以催发自己的五感。当器脉通汇之后,四周的寂静顿时便成一片嘈杂。原本极细小高震的嗡鸣声瞬间侵入耳膜,不仅如此,鼻子嗅出微微的腐气,而眼睛更捕捉到了许多的人影。而那抺白光,正是小白!
小白正立在倾绝的右肩上,鬼目灼带着他们左突右晃,但她像是在随风飘摇,更像她本来就是一缕聚而不散的风烟。她的衣衫已经飞袂四散,双手交缠忽收忽放。但嘴里仍在与倾绝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确切的说两人在斗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