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还是睁不开眼。
怀寒迷糊着问:“越妖王,你说这娇该怎么撒啊?”
这问题问的太无耻了。
许是还昏着,越应扬的声音有些朦胧,语气像在压抑什么:
“你,还,用,我,教?”
怀寒哈哈笑了两声,身心愉快:“那你当我撒过了,有事听听我的行不行?”
半晌无人回答。
他挣扎地睁开眼,迷蒙地瞧着。
自己正懒散地躺在大床上,头发凌乱。
花香,酒香,晚香,还有越应扬身上,那在北地扎根多年的、抹不去的清爽豪放味道。
越应扬衣襟乱糟糟,脸上被蹂躏地一块红一块紫,正垂眸望过来。
呼出的气很热,喷在脸上,痒痒的。
怀寒眯了眯眼。不对劲,不对劲……
越应扬用微糙的下巴蹭了蹭怀寒的脸:“来圆房,什么都听你的。”
一只有力的手,已按上肩膀。
那侵略性的气息逼近,英武气的脸别具美感,嘴角有点坏地扬着,看得人心化了。
暧昧的氛围已很浓,春宵不候人。
按理说,很难拒绝。
怀寒:我是个根正苗红的,男仙。
就在一瞬间,怀寒惊醒!
他一瞄窗,猛然翻身拉开,冲外大喊:“小飞,六翼,金钩,来玩躲迷藏!”
躲迷藏也不知玩了几天,其实真正在躲的,就一个家伙。
怀寒使出浑身解数,逃逃避避,都溜到后雪山了。白雪皑皑,渐渐冻住了方才的慌张。
翼妖们的眼力那么好,天知道他怎么逃过来的,没少翻跟头吃苦头。
冷了不少,寒风呼啸。
浩大雪山终年不化,即使非寒冬三月,也依然巍峨伫立。
怀寒并不想上去,乱进人家园后地,那可玩的太过分了。他怎么会胡乱惹事呢!
怀寒只仰望了一会儿,隐隐见到雪山之巅似有若隐若现的光。
嗯?那是什么?
万分好奇。
“有趣的才会让你掉以轻心?”
越应扬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吓得怀寒一个激灵,转身打笑。
不是他掉以轻心,是妖王降临无声啊!
之前差点翻滚春宵的尴尬已经褪去,冷的怀寒满脑子只想找个水缸泡着。
这天寒地冻的,妖王想必也没有多余的心思了。
“那是什么?”
怀寒坦然好奇地问。
越应扬答:“三界梯镇守之处。方才闪现出的,是一条冰龙,曾因旧事,压在此处。”
冰龙?难得一见。
好像,在哪里听过。
天界那些人特别爱八卦,他闲来无事也跟着侃,听的故事不下千百个。
“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