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须臾而过,越应扬抬唇,揩了揩嘴角,问道:“这都堵不住你的嘴?”
怀寒顺顺气,凝视道:“我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未到时机,你不能提圆房的事。”
越应扬胸怀大敞,野气十足在那盯怀寒,一副“我就瞧你害羞”
的模样。
怀寒不睬:“第二,你也不能乱碰我,但我可以。”
“这又是为何?”
越应扬昂起下巴,鹰目放肆地绕过怀寒全身,“小神仙,我蛮钟意你的。”
花香太浓,眩的人晕。
“因为。”
怀寒笑的有些阴,从越应扬的脊背下滑摸骨:“我更钟意你呀。”
妖王脸色顿时青了不少:“你。”
“你方才妄念太重,一不小心,被我这朵妄厄花迷入妄了。”
“这里,我是主人哦?”
迷蒙幻境,紫花遍布,泠泠水涧映着岸上的花,自成一片瑰丽颜色。
怀寒坐在岸边,和弄起片片水花,回首:“越应扬,你也不要这般生气,好像我会做什么似的。”
越应扬正在一棵树上坐着,单腿垂下,快把树枝薅秃了,道:“我并未生气,是你任性妄为。”
“我任性,我妄为?”
怀寒听得啧啧称奇,一跳到妖王面前,点点额头,“我才知道你想做什么,不然做不到拉你入妄。啊,老色妖?”
“……”
越应扬一默,不知为何,半举起了双手,“正常诉求罢了。”
怀寒敞开了怀笑:“这么说,我便懂了。正常诉求,我也是正常诉求,要不你让我求一求?”
一对儿成了亲的,还在这诉求来诉求去的,若要外人听了,得羞臊死。
越应扬眉头皱起,近乎到了神奇的地步,在怀寒身上扫上扫下,万分质疑:“你?”
瘦胳膊瘦腿,一拳就能拆碎,这小神仙莫不是还想翻出什么花样?从没见过这般的。
“我。”
怀寒挺胸承认,丝毫不怯让。
越应扬又指了指自己,微摇了摇头:“我?”
“对!就你!我嗯嗯……你。”
怀寒霎时消了一半勇气。
但意思出来了,再模糊也能听懂。
这小花仙,想对妖王做出不轨之事!
越应扬望着他的妖王妃,竟觉得十分陌生且无稽,那个要自己保护,还会喊夫君的小花仙呢?
越应扬一扯嘴角,照着怀寒脑袋来了一下:“你是玩笑,还是疯了?”
怀寒捂住头,低声道:“那你就当我疯了吧。”
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越应扬的打扮,吸溜一声,不知哪里蠢蠢欲动。
“是疯的不轻。”
越应扬许是没当真,也不追究,只把怀寒搂怀里,趴着耳朵问道,“如何出去?”
呸,好没情调一老妖。
“不该好好谈谈以后怎么相处吗?”
怀寒仰面回头,手借机在妖王结实的腿揩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