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听着这话顿时僵在了原地,原来娇娇一直都在抗拒,不愿想起五年前生的事情,也不愿……想起他!
他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胸口有些沉闷,似有一块大石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萧临渊才喃喃道:“既然她如此抗拒,那可有办法,让她永远都想不起来?”
叶岚摇了摇头:“她的记忆不是人为抹去的,所以无论是想起还是忘记,都在于她自己,我们若是强加干涉,只会适得其反。”
她握着叶沉鱼的手,眼底满是温柔:“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忘了什么,但我相信我的娇娇,一定会勇敢面对的。”
云致也将手伸了过去,握住了叶岚的手,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底的坚定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临渊看着睡着了的娇娇,眼底渐渐染上一层薄雾,他一言不的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垂花门,他再也绷不住,捂着胸口有些颓败的靠在了墙上。
过了一会,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玉坠。
微凉的月光洒在那枚玉坠上,映照着那尾红色的锦鲤。
萧临渊仿佛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小姑娘,从脖子上摘下这枚玉坠挂在了少年的脖子,对着他道:“寂无哥哥,这是我的护身符,我把它送给你,它一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正想着,手中的玉坠冷不防的被人夺了去。
萧临渊霎时间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他看向抢走他玉坠的人,冷声道:“还给我。”
叶君泽拿着那枚玉坠,面色一惊道:“这该不会就是娇娇小时候丢得那枚护身符吧?”
萧临渊将玉坠抢了回来,然后揣回了怀里。
叶君泽看着他这模样,觉得很不对劲,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萧临渊靠在墙上,也不说话。
叶君泽皱了皱眉:“萧临渊,咱们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了?你有什么事就不能跟我说吗?”
萧临渊抬眸看了他一眼道:“谁是你兄弟,我明明是你舅舅,别乱了辈分。”
他的秘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估计叶君泽会立即跟他恩断义绝。
而他也没想好,要如何向他们坦白。m。
叶君泽哼了一声:“早晚叫你的这声舅,你也得还回来。”
虽然萧临渊嘴硬,不肯承认,但他敢笃定这个男人一定是惦记上了他妹妹,只要他不死心,早晚都得叫他一声大舅兄。
他问:“你怎么半夜三更回来了?娇娇呢?”
萧临渊道:“娇娇突然头疼得厉害,我把她送了回来,姐姐和姐夫正在照看她呢。”
叶君泽心头一惊,难怪他今晚心神不安的睡不着觉,原来是他妹妹出了事。
他转身就往院子里走去:“我去看看。”
……
次日。
相府派了人过来询问叶沉鱼的情况,萧临渊不愿娇娇回去给顾彦文那个畜生守灵,便声称娇娇昨晚中了毒,还未清醒。
消息传到顾魁耳中的时候,他面色凝重,气得一拍桌子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害我儿子尸骨无存,还想害我的女儿。”
沈崇礼劝道:“相爷莫急,昨日府上混乱,许是有人趁虚而入,你且放心此事下官一定会调查清楚。”
顾魁点了点头问:“灵堂失火一事,可有眉目?”
沈崇礼道:“大公子的棺椁是陈记棺材铺送来的,下官昨夜去盘查过,现侯府的人昨日去过陈记棺材铺,也定了一口棺材。”
顾魁愣了一下:“侯府的人?他们定棺材做什么?”
沈崇礼道:“说是夫人了话,为林二小姐提前订一口棺材。
有了林大小姐的前车之鉴,怕是他们也知道这位二小姐的命是保不住了。”
顾魁哼了一声:“怕是林夫人巴不得这位二小姐丧命吧,到底不是亲生的。”
他问着沈崇礼:“你可问过林月薇,她为何要害沉鱼?”
“为了侯府嫡女的位置,林夫人因为林月秋之死嫉恨上了大小姐,她了话,如果林月薇要做侯府的嫡女,就要先杀了大小姐。”
沈崇礼看着顾魁,接着又道:“有关顾锦初的身份,暂时还没有证据证明,她是侯府派来的细作,而林月薇也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
提到顾锦初,顾魁的头就又疼了起来,他道:“那就慢慢查,眼下是先弄清楚,到底是谁烧了灵堂,害我儿子尸骨无存?”
沈崇礼道:“棺材被送来相府后,便运送到了灵堂,期间一直都有下人守着,应该不是府上的人动的手脚,最值得怀疑的便是侯府。”
话音方落,房门被人推开:“除了侯府的人还能是谁?相爷,你要为咱们的儿子报仇啊。”
顾魁拧着眉看着哭哭啼啼走进来的人道:“夫人,你不好好休息,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