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鹤声在颜以沐心中,永远都是有底线的男孩子。
可是颜以沐现在真的觉得很难过,她一直只把年鹤声当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她从来不知道,年鹤声在很小的时候原来就已经开始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一个浅显的“继承人”
头衔就轻松获得的。那是他这么多年,背负着双亲的血债,蛰伏隐忍,才为自己谋来的生路。
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年鹤声,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和一直折磨着他的源头,颜以沐一点都不了解。
“妹妹仔,你和Viktor以前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不要怪他偏执强势。”
肖逸文打量颜以沐,“因为在他从小生存长大的环境里,喜欢的东西都是要靠自己抢来的。”
无父无母的孤子,年家的人只会施舍他表面的光鲜,真正想要的,只能靠自己去抢去夺。
颜以沐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之后,她才重新问:“年鹤声还会来找我吗?”
肖逸文一愣,避重就轻的答:“这么多年,他喜欢的女孩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那我会等他。”
颜以沐打起精神,“我等他来找我。”
时值六月,羊城已迈入夏季。
离世锦赛还剩四个月,从巴黎回来之后,颜以沐就已经找到新编舞的方向,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比赛的准备之中。
家人朋友知道她在备赛,都没有在这段时间打扰她,让她安心的为自己的梦想奋斗。
在巴黎发生的绑架颜以沐没有告诉任何人,事情已经过去,再提起也只会让担心她的人后怕。
但江亚恩却从肖逸文那里听到了风声,来练舞室找到她,和她谈起,让颜以沐不得不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她说了。
这件事吓人的程度,绕是江亚恩这样的性格,听的也是心惊胆战,反观被绑架的当事人颜以沐,说起这件事竟然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惧。
江亚恩都纳闷:“以沐,你真的不怕吗?”
颜以沐想了想,摇头笑着说:“我知道他会来救我。”
“是,能为你付出生命,确实值得你信任。”
江亚恩难得说了句年鹤声的好话,“年鹤声,还挺浪漫的嘛。”
江亚恩把慰问品放下,起身打算离开,“不打扰世界冠军练舞了,对了,下个月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就大家一起过啊。”
江亚恩本来有心想帮颜以沐操办,但想到有年鹤声在,应该用不着她出手,“行,我到时候等你通知。”
“嗯。”
江亚恩走后,颜以沐短暂的休息结束,拿出手机看了看,被她放在微信置顶的人,还是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颜以沐关上手机,继续练舞。
一个月转瞬即逝,时间来到7月12日当天,夏蔚想为颜以沐安排生日宴,被颜以沐婉拒了,只邀请了家人和亲近的朋友,在外面餐厅订了一桌。
肖逸文得知消息,让颜以沐退了预订,让碧玺楼清场,为颜以沐过生日。
夏蔚知道是年轻人的聚会,她一个长辈去怕大家放不开,便推脱了。
到了晚上,夏即昀陪同颜以沐赴约。
颜以沐一到碧玺楼,率先扫视了一阵四周,肖逸文和江亚恩都到了,但她最想见的那个人没来。
朋友们都是为她的生日而来,颜以沐没有把心底的失落表现出来。
大家其乐融融,聚在一起为颜以沐24岁的生日道贺祝福。
宴到中旬,碧玺楼的工作人员双手托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进来,“颜小姐,有您的礼物。”
大家自然而然的将视线放到肖逸文身上,肖逸文连连摆手,“不是我啊,我的礼物白天就送了!”
颜以沐走过去接过盒子,放到空桌上拆开,一顶保存极好的冕冠从里面露了出来。
涡卷钻石框打造的冠形,天然型的巴洛克珍珠点缀镶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即便是对这些饰品不感冒的江亚恩,也被这顶珍珠钻石冕冠惊艳到:“好漂亮……”
冕冠之下,压着一张墨蓝色的折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