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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片刻:“自然有你的道理。”
“他害你坐了多年的轮椅,你的仇我来报,至于我自己我恨他入骨,今生哪怕赔上我的命我也要报仇的。”
我把头靠在他胸口,声音闷闷。
“好。”
我一时以为我听错了,沐川明明知道金沐阳害他,却也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弟弟,如今我要取他弟弟的命,他竟然同意了。
“他是金,他是父亲最宠爱的孩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错怕也要不了他的命。”
“我知道,所以我计划先杀了他的姘头,让他跌落神坛,名誉尽毁。”
我往沐川怀里又挤了挤:“然后让小元子下毒,毒杀了他,我是想怀个孩子,杀了他我有孕在身,总算是有张保命符吧,可惜,某人只给看不给吃。”
我的小手在被子里,顺着衣襟抚摸上他的胸口,他一把按住我的手。
“你先做你想做的,至于杀金沐阳,我帮你。”
我侧身爬起:“我想做的?我想做的事儿得你愿意配合!”
他一只手,压着我的肩膀,把我往怀里一按:“乖乖睡觉。”
我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美男当前,偏偏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本以为御风宗门人很快就要行动,结果却等到宗主安排二公子带队绞杀魔修的消息。
二公子走时,并没有带他的剑侍。
我思来想去,二公子不在机会正好啊。
有小元子配合,将我合欢总的独门媚烟放在练功房里,倒是容易。
二公子的新夫人近日与二公子闹得颇凶,只需稍加引导,怕是就忍不住去练功房里查够他夫君婚儿的女妖精了。
“我要如何将宗主引到金沐阳的练功房呢?”
我躺在院中的摇椅上,用丝巾盖着脸,自言自语。
“还有御风门人的身份怎么暴露出来,怎么让他承认他就是二公子的禁脔呢?”
忽然脸上的丝帕被拿掉。
“这有何难?”
树荫下的人影有些背光,但难以掩饰他的风华,最近这个男人能走以后,身上的气质越法出尘。
我坐起来,抱着他的腰身撒娇。
“夫君有什么好主意,快点说来听听。”
“你夫君好歹是金剑宗的大公子,想看看宗主给弟弟的菩提醒神图,不为过吧。”
菩提醒神图在修士修炼时可以稳固心神,据说价值千金,原来挂在金沐阳的练功房中。
“至于其他,一曲附魔问心曲便可。”
“可附魔问心曲早已失传啊!”
那是一首可以控制人神智的曲子,相传百年前曲谱被毁。
“谁说失传了,你夫君恰巧擅丝竹。”
他最近嘴角总是挂着笑意,整个人都温柔得不像话。
我激动起身搂着他的脖子:“我夫君怎么这么棒,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厉害,这么好看的夫君。”
沐川被我直白地夸赞,搞得又羞红了脸,我再顾不得其他,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本想随意占点他的便宜,却被他禁锢了后脑勺,他加深了这个吻,让我逐渐意乱情迷,站也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