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色瞬间僵住,耳朵红的要死,他愈发生气,整个人都气急败坏起来:“你真的是找死!”
他下手越来越重,甚至开始往死里打,那招式就是冲着将乔昭斩下马去的。
乔昭看他打法越来越急,招式越来越乱,刚刚还能有来有往,现在已经是乱打一通。不由得爽朗一笑,她就像猫逗老鼠似的,将这人拉着玩儿,不让他输,但也赢不了半分,十分憋屈。
眼看着此人已经破防了,乔昭也不想再逗人了,捏紧手里的鸣鸿刀,用了几分力气,羽林卫首领砍去,那人一惊,连忙用手中的刀去抵挡,乔昭趁此机会,刀身一撤,又用力挥动鸣鸿刀,将羽林卫首领的大刀挑开。
那人只感觉虎口一麻,根本握不住刀似的,大刀脱手而出,直接插在地上,刀身颤抖,嗡嗡作响。
乔昭再次出手,将鸣鸿刀刀尖指着羽林卫首领的鼻子。
扬声道:“你输了。现下可以说你的名字了吗?”
羽林卫首领脸上一黑一白,面色不断转换,平时他十分骄傲,在一众羽林卫中他的功夫是最厉害的,家世也是最高的,这个羽林卫首领他当之无愧。
谁曾想今日竟然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将他的大刀挑下马去,这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是他已经输了,也无话可说,毕竟后面那么多人看着,里面还有跟他总是不对付的人,简直是将他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空气安静了一瞬,面前的羽林卫首领嗫嚅许久,就是吐不出来话。
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
“羽林卫中郎将周行亭。”
面前的人刚刚还低着头,一副脸丢大的样子。现下介绍自己姓名的时候倒是昂首挺胸,十分骄傲自满的样子。
他又斜眼睨着乔昭,一副世家公子哥,看不惯乡下人的样子,讽刺道:“我叫周行亭,姓周,你知道吗。”
乔昭直白回答道:“不知道。”
这个真的不怪乔昭,周姓在北齐是个大姓。再加上她五年前已经去了边疆,中京的这些世家子弟她根本不熟悉,也不感兴趣。所以她完全没有听说过周行亭这个人的名字。
徐纾言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闹剧,他一直没有讲话,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他看见乔昭与羽林卫打斗,也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徐纾言知道乔昭的水平。她的军功都是靠她自己一刀一剑在战场上挣回来的。
又岂是是中京这些靠家族荫庇的世家子可以比的。
这边周行亭听到乔昭这样直白简洁的回答,再看她面上确实一服不知情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从乡下来的,着实被无语到了。
但是看她那穿着,那打法真的不像个乡下来的啥也不懂的山野村姑啊!
他忍不住翻个白眼,仰着脸,用鼻孔看着乔昭:“在中京谁不认识周家人?就你这样的乡野村姑消息闭塞。”
“我爹是当朝正一品太尉,周承远。我姑姑是当今太后,周承钰!怕了吧!我给你说,在中京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你还在这里跟我嚣张,你真的时活腻歪了。”
家世给他的底气非常足,这个时候周行亭面对乔昭,好像找回了刚刚丢失的自尊。面前的乡野村姑算什么东西,在中京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