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人如果敢用这个店来威胁你,欺负你,你就自己抡个锤把这店砸了。听见没?”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经过这三次穿越,她曾对外人竖起的冷刺已尽数内化为勇气和魄力。
下午最盛的日光直射进客厅中央,女人瞳色像清澈透亮的琥珀,她认真,“我创办青恩拾光,一是为了赚钱没错,但二是为了我和你能吃饱穿暖,过得好。”
“它再有价值,也不能反过来拖累了你。恩恩,你比它更重要。”
梁秉恩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青黛脸上。很奇怪,梁家人厌恶、排挤他时,他并没有任何感觉,但站在姐姐面前,听姐姐说这些话时,他的心又酸又疼。
“好。”
梁秉恩勾起唇角,他的笑容很浅,“小黛姐,我可以抱抱你吗?就这一下。”
青黛瞥了他一眼。
要命。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青黛张开双臂,扭头。
梁秉恩猛得上前一步,把人搂进怀里。
“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依旧会尽全力守好青恩拾光。”
他动作很轻,低声,“不然下一次,我们都找不到彼此了怎么办呢?”
青黛的心重重一跳。
两天后,青黛和梁秉恩就坐上了去落霞村的火车。
火车到站,他们又接连换乘两班大巴,盘山绕了几个小时,司机师傅才告诉他们再走两公里就到落霞村了。
青黛是从华阳县孤儿院出来的,她小时候也不晕车,可如今这一路不仅曲折,还颠簸,简直不晕都难。
为了不让梁秉恩看出她的不对劲,她硬是铁骨铮铮地装睡了一路。否则梁秉恩一定直接买票把她送回云京。
掀开盖脸的外套,青黛立马跟兔子似的窜下车。
她扶着树,弯腰干呕两声。虽然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但脑袋昏,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好在他们东西带的齐全,青黛抹上清凉油,再狠狠吸了几口鲜姜片,总算清醒了很多。
梁秉恩把剩下的东西收好,再弄湿了毛巾,让她擦擦嘴和手。
他给青黛递了瓶水,问,“现在晕不晕?还想吐吗?”
青黛摇头,偷偷瞥了梁秉恩一眼。
梁秉恩全程耐心又细致,对她隐瞒“病情”
的行为没多说半个字。
青黛刚想说两句,梁秉恩半蹲在她面前,“姐姐,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我背你过去。”
一个即将上任的新领导,就算只是个村里的挂名小职,那也要注意形象。青黛断然拒绝,一手拎起单肩包展示自己的孔武有力,“我已经没事了。”
梁秉恩定定看她,“姐姐,我也可以直接抱你走。”
青黛:“…”
嘿。这小子好大的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