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仍是不紧不慢地回道:“是啊,老夫是拿不出那么多黄金出来,没办法只好向钱家借了,老夫可是把地契和房契都押给钱家才刚刚好凑够呀,唉,只是还是去晚了一步啊!”
沈卓停了一下。
秦铭和冯锦程同时松了一口气。还不待气完全缓下时便又听到沈卓继续说道:“秦昭那孩子是个命好的,老夫赶去时,秦家已先老夫一步送到了。”
秦铭彻底放心了,可冯锦程淡定不下来了。
沈卓看了一眼冯锦程接着道:“冯兄和老夫的黄金是一起进的门。”
“一起进的门?”
秦铭和冯锦程又是同时出声。
“是一起进的门,玉堂春门口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当时秦淮兄也在。”
“这,那玉堂春怎么说?”
冯锦程问道。
“玉神医说每家各用一半药材。”
“各用一半是什么意思?这能行吗?”
“玉神医说先用一半药物稳住伤情,以免筋骨萎缩,等寻回生肌草和血灵芝后再继续医治,应该不妨事。不过呢,要每家各加五万两黄金。因为医治时间要加长,药物要加倍。”
冯锦程头晕了晕,冯家虽然有钱,可冯家主是个抠门的主,又加五万两,还是黄金,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冯兄,钱可以慢慢挣,儿子可等不得。”
沈卓倒是淡定,好像他才是那三大富商之一。
秦铭也是嫌弃地说:“冯兄,沈兄说的是,五万两而已,你一年赚得也不止这个数是不是?”
这和老夫一年赚多少有关系吗?这是硬生生又拿出五万两黄金啊,你二位爷才是有钱人吧,好像我是那个刚才被担心拿不出黄金的沈家和秦家吧。
沈卓接着说道:“玉神医医者仁心,让我们两家留下一半的黄金就行,待找到生肌草和血灵芝后付余款,老夫想着要不我们沈家先把十万两黄金都留下,省得搬来搬去,反正和冯兄又不是外人,到时候余款冯兄再付便是。”
让我付余款那不是二十万两了,文人心眼就是多,再说老夫要是抬走了,万一连那一半的药都落了空,我还不得气死。更不能说每家各留一半的话,沈卓话都说前面了,更何况秦铭还在,老夫要是这样说了,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他忙开口笑道:“哪有让沈兄先付的道理,老夫的留下,沈兄的先抬回去还了钱家的,人情不好老是欠着不是。”
“那行吧,多谢冯兄了。”
“见外了不是。”
冯锦程皮笑肉不笑地客气道。
秦铭看着表面兄友弟恭的两个人却不露声色地过招,真是大开眼界啊。
沈卓不再理会冯锦程转向秦铭道;“秦兄,这次剑儿,铭儿和云宵伤得如此之重,可不能轻饶了那三个人。”
“是啊,秦兄,人抓回来了吗?”
冯锦程附和出声。
抓回来?笑话,老夫敢吗?不想要乌纱帽是小,保不保的住老命都不好说。
沈卓何其聪明,看着秦铭不语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