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面露惊讶,她看过去,果然只有如意,没了珍珠。
她心思一转,厉声道。
“如意!从实招来!”
“是,夫人…”
如意跪在地上,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须臾。
江夫人低头沉思,她目光闪烁着复杂,屏退了丫鬟。
她一脸严肃地问:“月儿,顾府的大夫人,是如何中毒的?”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
江月影低下头,心虚地说:“母亲,这…这我怎么知道。”
“哎,是我把你宠坏了。”
江夫人脸上闪过一阵失望。
要是知道月儿如此不顾全大局,还不如让棠晚嫁给顾钰安呢。
如此,早日能实现家族大业。
江月影一听,顿时不愿意了,她双手放在腿上,握起拳头。
她吃味道:“母亲,您明明更宠江棠晚!”
“你是为娘的亲生女儿,不疼你疼谁?”
江夫人握住她的手,掏心窝子道,“你要记住,棠晚是一把很好的刀子,只要我们是执刀者,她就永远会为我们做事。”
她补充道:“月儿,你嫁给钰安,多拉拢棠晚,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原本,棠晚嫁给顾钰安,为其出谋划策争夺爵位,届时,他们顾府就有一位公爵夫人。
月儿入宫为妃,是很好的打算。
但早先,月儿与顾钰安私相授受,被她发现,月儿不愿离开顾钰安,便只能传出江府嫡女都加入顾府,月儿嫁给顾钰安成为公爵夫人,棠晚嫁给顾祈辞,成为眼线。
江月影撇撇嘴,敷衍道。
“女儿知道了。”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利用完了江棠晚,就把她抛到乱葬岗,把她的腿打断!
——
再次走在江府的路上,风都是凉的。
屋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依旧干净整洁,书桌上还放着结婚前夕,用剩下的喜字。
江棠晚心很乱。
她坐在梳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浮现小时候的模样。
一直以为,江府是家,即使不是亲生的,可自小,母亲待她不薄,有妹妹的一份,就有她的一份。
“你们还记得,疯婆子吗?”
“当然记得了!”
酸橘抱着自己,肩膀颤了颤,“奴婢还被她吓哭了呢!”
江棠晚问:“她还在后院被关着吗?”
甜梨擦着桌子,摇头说。
“自打十年前,疯婆子胡言乱语,吓着您掉进了湖里,她被夫人打了一顿,就被赶出府了。”
她顿了顿,小姐不会轻易提起一个人。
“奴婢是否去打听一下?”
“再说吧。”
太着急,容易打草惊蛇。
江棠晚从腰间拿出一个青绿镯子,仔细抚摸了一圈。
这是母亲送给她的。
当年,她很是珍惜,觉得母亲已经不把她当成小孩子,可以戴大人的首饰了,可母亲巴不得她长大。
好利用。
江棠晚将镯子放回锦盒,随意扔到桌上,眼睛里闪过淡漠:“把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散给下人和乞丐吧。”
前尘往事,一并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