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叹了口气,不想开灯,直接走到了阳台上点了一支烟。他并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可是每当难受却无处发泄的时候,那股刺鼻的味道却仿佛可以让他稍微好过一些。
‘你丫死哪里去了!!!’突然从衣兜里传来的咆哮声吓得范哲差点从阳台上直接跳出去。
他惊魂未定地从衣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可怜的手机仍然还在一边挣扎一边嘶吼着‘你丫死哪里去了!!!’……‘你丫……’
“喂?”
范哲赶紧接起电话,终于阻断了那个诡异的铃声,只是耳边还是阴魂不散地在回荡着你丫你丫的……
“喂?范哲呀,我是妈妈。明天周六,你杨阿姨带着小玲过来玩,你早上就给我回家来啊。路上顺道买点水果,家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范妈妈在电话那头高兴地说道。
“杨阿姨?谁啊?”
范哲心不在焉地问道。
“你小时候住咱家对门的,你还和小玲天天手拉手一起去上学呢!忘啦?”
“没,想起来了。”
范哲隐隐约约记着小学三年级搬家前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来着。
“我不多说了啊,明儿早点回来。”
“哦,知道了。”
挂了电话,范哲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存过这么个抽风的铃声,正想继续吸烟时忽然发现手上哪里还有香烟的踪影。他刚觉得诧异,忽然楼下传来一声河东狮吼一般的怒骂:“哪个没素质的把燃着的烟头往下丢!!!”
范哲吓得一猫腰缩进阳台的护栏里,楼下还在继续骂:“&¥&……”
第二天范哲好容易才把死缠烂打的大白留在家里,自己哭丧着脸踩上自己的魄兰牌自行车。就在他终于快要赶到的时候,衣兜又震了起来,伴随着那个惊心动魄的咆哮:‘你丫死哪里去了!!!!’
瞬间,范哲只觉无数道视线激光一般向他射来,惊吓连带尴尬差点让他从自行车上掉下来。
来电显示是范妈妈,范哲看了看不远的围墙果断挂了电话。
他心里一边问候了这个铃声数百遍,一边后悔昨天忘了改铃声。可结果是愤愤的范哲发现自己存下来那1个g的歌曲竟然都神秘消失了,带响的只剩下这个催命的咆哮声……
原先范哲还以为那铃声八成是自己什么时候存了、什么时候又一不小心按错了键给换了的。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两天有机会碰自己手机的只有大白和戴幸那家伙了!
范哲有些郁闷,那家伙就这么看他不顺眼、要整死他么?
在医院时看他整个儿纯净得跟连细菌都不敢靠近似地,认识了之后才发现其实他是坏得连细菌都不敢靠近才对……
“该死的。”
范哲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愤愤不平地低声骂道。
“你说谁该死?!”
先才从窗口看到范哲来了的范妈妈刚巧赶过来给他开门,却正好听见他这句,“你小子又皮痒了是不是?”
范哲吓了一跳,随即感觉陪笑道:“不是啦,妈。我说这破手机呢,老出毛病。”
范妈妈狐疑地看了范哲手上的手机一眼,边让他进来边说道:“你不是一个多月前刚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