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庭却不介意与这位老卒说些说出去就要掀起轩然大波的家事,宁泉中都敢当着无数眼线在山顶高建王妃玉雕,袁北庭如果连这点心胸气度都没有,实在别说日后从袁冲手中接过马鞭,便是这座江湖也是不用闲逛了,早点回去躲在王府才是省事省心。
此时原本在小院儿的其他一众,见袁北庭与宁泉中聊得兴起,也就散了去,老剑仙,谢玄同他们是无心听,而月兰齐羡安则是不敢听,这一来二去,便就只剩下了张怀钰了。
“怀钰,青山翠可还有?”
“有得。”
张怀钰轻声答道。
“去取些来。”
张怀钰轻嗯了一声,转身便向屋内走去,宁泉中瞧着远去的身影,不由得一叹:“世子,不瞒您说,这世子妃当真有点王妃的影子。”
“听说这世子妃是张将军之女?”
袁北庭不置可否,一笑,宁泉中接着说道:“可惜了,张将军当年也是能马上定乾坤的大人物,当年北境三虎,如今倒只剩下齐将军和王爷了。”
“宁叔,我这次来便就是想替怀钰查查当年青峡关一事,不知道宁叔可知道一二?”
宁泉中摇了摇头,说道:“那时我早已不在北境军中,对于此事也只是听人说起,再无其他,不过我听说当年王爷孤身提刀入皇都,好像就是为了此事,其他的,我就无从知晓了。”
此时张怀钰已将青山翠拿了来,袁北庭也就不再问青峡关一事了,一是看样子宁泉中对此事也是无从了解,再问也是无用,二是如今张怀钰虽对此事已然释怀,可到底是伤心事,少提也是好的。
放下酒的张怀钰转身就要走,却被袁北庭一把抓住纤纤玉手,柔声道:“去哪里?”
张怀钰则是回道:“你们在这里谈事,我留下作甚?”
袁北庭一笑:“作为北境的世子妃,有什么听不得的,说起来,这对于整个北境,你可要比我了解的多,我们二人陪宁叔喝几杯,可好?”
袁北庭如此一说,张怀钰也不再推脱,倒是宁泉中有些惶恐,自己一个下人,怎敢要世子妃作陪,起身便要给张怀钰行礼,却被张怀钰一手压住。
“宁叔,无需多礼,我可没那么讲究,这是我青山居的酒,宁叔您快尝尝。”
说着,张怀钰便要给宁泉中斟酒,宁泉中哪里受过这等架势,准备再次起身,却最终还是被世子殿下一个眼神摁了下去。
宁泉中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奴真是今日有幸,竟能喝到世子妃亲手斟得酒。”
袁北庭一笑,说道:“宁叔,都是自家人,咱们不说两家话,我这次入江湖也并未做个什么身份掩护,想来这一路盯着我的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中人都是不少,你这般光明正大的摆出北境旧部的姿态,接下来注定会被三州甚至朝廷许多人下黑手,我会叮嘱齐临安帮您盯着点儿,实在不行,本世子提剑亲自来,万可能让我北境旧将遭受蒙害。”
齐临安,“人狼”
齐衡次子,当初齐衡去梅山接袁北庭回北境之时,这齐临安也是一同前往,二人也是自那时相识,如今在北境军中任殿前军制,齐衡前去天拒城抵御外敌时,为了不让毗邻北境的贺州和青州有机可乘,便派齐临安坐镇襄陵,以防不测。
宁泉中听见袁北庭说出此话,心里已是感激不尽,将如此,士有何求?
“世子殿下,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一问?”
“宁叔但说无妨。”
“我瞧着之前那些世子带来的重骑,在北境军中却是从未见过,是世子亲卫还是。。。。。。”
北境军中,袁冲为三位儿女都备有护卫,除去在军中袁萧瑟自己组建的“黑甲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