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那七年,是空白的,他不清楚她十几岁到二十三岁的经历,同样的,她不知道他在北城那七年。
问?有点难开口。
会牵扯到她父母离婚的事,那是她心里的痛。
不问,过不去。
心里总有跟刺,拔不拔都难受。
在私密的卧室里,霍妩放得开,可以主动,可以配合,但在外面,还是工作的地方,她放不开,做不来,吻了一会就结束,身上热得厉害,还是忍住,开口说:“万一有人经过会看见的……”
到时候她在医院被议论的话题不止是有靠山,还有和男人乱搞了。
纪晋言喉结上下滚动,没法,看到她,总会有男人的本能,冲动,缓了缓,问她:“戒指呢?”
霍妩伸手从领口里拿出他那天送的戒指,戴在手上稍微不注意会弄丢,而且会影响工作,她买了条项链挂上去戴在脖子,这样不会弄丢,还能随身戴着。
纪晋言手指把玩戒指,视线往下,她里面穿了件白色短袖,他低着头能看一道沟壑,他不忘叮嘱,“别和别的男人聊些没得,只能聊工作。”
“我也没聊……”
“你没聊,防止不了别人对你有想法。”
“……”
她好像没那么自恋。
温聿风都说了,他是被迫相亲的,还想和她合作假装相亲,免得一直被安排相亲。
纪晋言又咬她的唇,学她刚刚的腔调哼了声:“温聿风的事我会解决,你别和他聊天,多说一句都不行。”
霍妩知道他强势,没想到会强势到这事都管,不过也能理解,她的醋劲也大,“那你和叶繁姿……”
“绝对没有你想的那种可能,你别瞎想,我要是和她有什么,早动手了。”
霍妩:“……”
“妩妩,我和叶繁姿是谈过,但不是你想的那种谈,我连她手都没碰过。”
连手都没碰过的意思是……那他的第一次……
霍妩忘了自己怎么回到办公室的,纪晋言好像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跟她说了句要走了,最后重重吻了下她的唇,将戒指塞回她衣领里,再次交代她别和温聿风走那么近,他就走了。
……
回到办公室,霍妩还在消化刚刚的他说的,连手都没牵,那也没接过吻吗?
上级医生的声音将霍妩唤回现实。
她急忙甩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投入到下午的工作里。
……
晚上,程安宁回来了。
风尘仆仆,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霍妩回来晚,加了个班,刚洗澡出来,程安宁躺在沙发上,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霍妩担心问她:“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加班加成这样?”
程安宁没好气说:“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干体力活,一干就到大半夜,牛都扛不住。”
“体力活?”
霍妩没反应过来。
“你忘了?周靳声回来了。”
霍妩:“……”
懂了。
程安宁穿了条水蓝色的长裙,后背镂空的,身上没什么痕迹,走路姿势暴露了她,看得出来,她很辛苦。
霍妩问她吃过饭没有。
程安宁刚想说话,手机响了,是周靳声打来的,她不接,挂断,没有心情吃饭,跟霍妩吐槽说:“周靳声有个女朋友,你知道是谁吗?”
霍妩摇头,她和周靳声没怎么打交道,为数不多见的那几次是好久以前了。
“我下午去周靳声公司办事,看见了,他们在办公室里聊天,是他的客户,挺漂亮的,还挺有钱,高傲得像只白天鹅。”
“宁宁……”
“我没妒忌,我知道我和周靳声不可能,纯粹就是肉体关系,等他玩腻了,我也该滚蛋了。好在他很大方,我可以捞回本。”
霍妩从程安宁那听出了不甘心、又无奈。
程安宁点了根烟抽起来,“这半个月他应该快玩腻了,每天变着花样,我都烦了。”
可说着说着,程安宁有点哽咽,她的暗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现在和周靳声的关系更不光彩,想和别人竞争都没机会,在起跑线上她就输了,输得彻底。
霍妩拿来烟灰缸,心想她抽烟总比喝酒好,抽烟是慢性毒药,喝酒是立即见效,前者还有机会改,后者宿醉的反应强烈,还会耽误第二天上班。
程安宁抽了一会烟无意间瞥到霍妩脖子上的戒指,问她:“你脖子上那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