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
他臉色陡然?變得難堪,衛柏也過來了,那輛馬車上豈不就?是只有姑娘和?那位裴大人了?!
孤男寡女。
衛柏一時間有點答不上話。
安玲愣了一下,也反應過來,她先前沒想起這一茬,主要是姑娘病重那日,裴大人也在姑娘臥房中?待了一夜,但她很快意識到這不一樣。
那日姑娘病重,裴大人會待在姑娘臥房中?,其實是擔心?使然?,她根本不需要擔憂裴大人會對姑娘做什麼。
但現在不同!
青天?白日的,本來好?好?地走著路,衛柏幹嘛要忽然?停下馬車?!
還將馬車單獨停在了桂樹下,哪怕沒有明說,也是表明了不讓外人打擾馬車內的態度。
安玲臉色變了又變,一會兒白一會兒青,她快要氣哭了:
「你們怎麼這樣啊!」
她兇狠地朝衛柏罵去,但她慣來和?姑娘待在一起,沒有罵過人,連罵人的詞彙都貧瘠得可怕。
安玲轉身就?要朝馬車跑去,被衛柏趕緊攔住:
「你確定你現在要過去?」
安玲想說廢話,但很快意識到衛柏話中?意思,馬車停下了片刻,誰都不知道馬車內在發生?什麼,她一旦過去,叫破了馬車內的情景,會不會叫姑娘覺得難堪?
這種事情從?來都不公平。
男子再如何亂來,也不過被世人道一句風流,但擱在女子身上,眾人吐沫星子都給將女子給埋了。
安玲堪堪停下,她又怕讓姑娘難堪,又怕姑娘被欺負,急得跺了跺腳,她紅著眼瞪衛柏:
「你們怎麼這麼欺負人啊!」
她是去裴府求了裴大人救姑娘,但有必要這樣欺負人麼?
安玲不由得自?責起來,都怪她,要不是她不夠細心?,姑娘也不會生?病,要不是她自?作主張地去求了裴大人,也不會讓姑娘現在處於進退兩難的處境!
她氣惱地抹了兩把眼淚,惱自?己不中?用。
衛柏看得啞聲,小?姑娘一片忠心?,他這個時候不論說什麼好?像都是火上澆油。
忽然?,衛柏看見不遠處的馬車帘子似乎動了動,他難得愣住,主子好?了?
衛柏下意識地瞧了眼天?色,覺得是自?己估摸錯了時間。
他怎麼記得他停下馬車的時間也就?一刻鐘左右。
是他記錯了吧?
衛柏遲疑地看向安玲,想找個人求證一下,安玲注意他的視線,她遷怒道:
「都要一刻鐘了,你家主子到底在幹嘛啊!」
衛柏堪堪回神,他不著痕跡地摸了摸鼻子,原來真的才一刻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