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這是……什麼……
他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碰到了他的肩膀,又是一陣疼痛,溫舒然終是沒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此時的溫舒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到來引起了多少人的注目,只是安穩的陷入了自己的夢境。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邊已經被夕陽染紅,未塗上白色油漆的陌生天花板,能看到大理石紋路的牆面,不熟悉的屋子……溫舒然轉動著明顯還有些卡殼的大腦,用手肘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下的床與自己家裡的完全不同,很硬,比大學時期只在床板上鋪了一層淺薄棉絮的床還要硬上一些,溫舒然坐在床上看了一圈屋子,最後停在了自己身上所蓋的被子上。
屋子裡擺著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那是木頭所制,未塗上油漆也沒有做出什麼雕刻,農村常見的木桌,並不老久,看起來很,門邊放著一個柜子,除此之外,便只有這張床了。
白色的床被很是潔白,溫舒然嗅了嗅,聞到了一股潮濕的霉味,與他當初放在柜子里許久未曬的被子是一樣的味道。
這裡再怎麼看,也跟他的屋子對不上號。
——所以,他現在是在哪裡?
溫舒然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憶睜開眼睛只之前的事。
鬼、鄭嘯途、魔法陣……
看樣子,他當時抓住鄭嘯途顯然是個錯誤的決定啊,不過……溫舒然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嘆了口氣,不過「下意識」的行為,也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
那麼,鄭嘯途在哪?
溫舒然撩開被子就要下床,這才發現床下並沒有鞋子,不過想想他也就釋然了,他當時縮在沙發上,本就沒穿鞋子,如今到了這不知道是哪的地方,沒鞋子也是正常。
這麼想著,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衣物,很好,還是他之前穿的那一身,沒有被莫名其妙的換掉。
鄭嘯途在哪,這是哪,之前的魔法陣是怎麼回事……溫舒然握了握自己的手,虛起了眼睛——該不會是像似的穿越了吧?
就在溫舒然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溫舒然下意識地將自己一向溫和的笑容掛在臉上,抬眼看了過去。
進來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一手放在門上,一手端著一個放著幾個小碗的托盤,見溫舒然已經醒了,瞬間的怔愣之後便露出了一個笑容。
「您醒了啊,感覺還好嗎?」
男人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一邊將碗從托盤中拿出來擺好,一邊與他搭話。
「是的,還好,多虧您的救助。」溫舒然眼珠子往右下掃了一眼,思考著應對方法。
修身黑袍子,掛在外面的十字架,整齊的排扣一直扣到脖子——神父?說炎國語言的神父?
「不用客氣,你我都是主的羔羊,能幫到您是我們的榮幸。」神父的臉上掛著虔誠,安詳地看著他,「先生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感謝我主。」溫舒然也學著做出虔誠的模樣,看樣子,不會真穿了吧?不……不能慌,到底是怎樣的還得再套點信息出來。
「我在來到這之前的確遇到了一點不愉快的遭遇,不過多虧我主的庇佑,讓我得到了你們的幫助。」溫舒然也不說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只是做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垂下的眼帘遮擋住了裡面的算計,任由面前的人來猜,「請問,這裡是哪裡?」
要得到信息的話……順著演下去好了。
裝失憶來得知自己的狀況是最傻的一種法子了,不露聲色的搞清狀況、然後讓自己得到有用的利益和好處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這裡是王都奧爾都斯城,不管您遇到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只要到這裡就沒事了,不會有人會對神的羔羊不敬的。」神父在此時突然想起了什麼,停頓了一下,「您……到底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溫舒然心頭一顫,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裡是聖子楚文殊誕生之地的奧爾都斯城?」
哦好吧,如果沒錯的話,他現在真的應該是穿越了——只是,為什麼?那個魔法陣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城奧爾都斯,是《魔種》里教廷的大本營——前提是,這裡真的是他里的王城。
先不說這裡到底是不是他里的世界,照這麼看的話,之前出現在鄭嘯途身上的魔法陣是一個傳送魔法,而他因為觸碰了鄭嘯途所以也被傳送了過來?
——嘖。
「是的,是這裡。楚文殊聖子的確是在這個王都出生的,並且是在主神殿長大的。」神父面露驚喜,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您認識他嗎?您是否真的……」
說到這,神父嘎然而止,迅收了聲。
「真的什麼?」溫舒然掛著他的假笑,柔和地看著神父,「請不用擔心,同為我主的信徒、同為我主的羔羊,以神的名義,我會解答你的疑問。」
只要不是撞名撞設定,那麼這裡應該的確就是他書中的世界。
《魔種》的世界,費洛斯大6。
這還真是……不太有啊。
第57章離開還是留下【請一定要看作者有話說】
陷入思考的神父完全忽略了溫舒然的稱呼已經由「您」變成了「你」。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