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望舒搂着忘忧的腰,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那因疲倦而熟睡过去的脸映入了他的眼中。他的手臂被忘忧捉出了数条红痕,却慢慢地因他的自愈力悄然地淡了下去。他轻轻地把忘忧散在脸上的棕绕到耳后,让他的睡颜完全展现出来。
微张的淡红嘴唇仿佛诉说着方才像梦境般的现实,让他不禁再落下了一个极轻的吻。
忘忧像是醒来般轻哼了一声,把头埋进了他的怀中。上官望舒笑道:“醒了?”
忘忧只“嗯”
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上官望舒把他的棕绕在指间把玩着道:“痛吗?”
忘忧把头埋得更深,良久后方道:“比剑伤还痛。”
上官望舒有点不舍地在他的额上落了一个吻道:“下次,我轻点。”
“下,下次!?”
“嗯。”
“王爷,真的很痛,你舍得吗?”
上官望舒失笑道:“嗯?那个不停勾引我做这事的忘忧到哪去了?”
忘忧扶额心道,要是知道这样,他打死也不开这种玩笑。
但说起来,这种感觉虽然难受,却也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来,只是可能一个失忆,一个是次,便成了如此这般,笨拙得很。
他有种感觉,他与隐,是做过这种事的。
忘忧想到此处,不知为何有种背叛上官望舒的感觉,便拉起了被子,把头埋了进去。
上官望舒还只道忘忧是因为害羞而这样,便笑道:“好了,沐浴去,水都凉了。”
清理了一身粘稠,他们各自穿回了整齐的衣衫。忘忧的眼睛不便,不能对着镜子好好地把头束好,便束得歪歪斜斜的。上官望舒看不过去,苦笑了一下,便让他坐下,替他重新束起来。
忘忧淡淡道:“殿下,你不打算告诉你的未婚妻起行之事吗?”
这像极了偷情的对话实在是让上官望舒哭笑不得,是该说忘忧没有世俗的概念,还是该说,没有记忆忘忧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上官望舒稍稍收起了笑容道:“这段时间,我不是到宫中,便是回此处照料你,还未有机会告诉清妍。”
他束好了头,轻叹了一声道:“明早告诉她吧。”
“还有一事,”
忘忧稍顿后道,“我住在此处实属不妥,今夜便回我的房中去。”
上官望舒知道,虽然此处是他的王府,却也难以掩盖所有闲言非语,更何况那天晚上,他虽把忘忧盖得严实地背回来,可这些天以来,忘忧未曾出现过人前,而且自己把他藏在卧室中,也让那些人有不同程度的猜想,最坏的情况,便是有人传他窝藏了什么人。
故此,忘忧回到他的卧房中去,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心里实在不甘,也不想就此放手,特别是方才与他肌肤相亲过后,便更加不舍。
上官望舒不是会被感情蒙闭之人,虽有万般不舍,却仍以大局为重,便就此,让忘忧回到他的卧房中去。
翌日,上官望舒从宫中回来后,便让下人到魏清妍的居住通报,让她前来庭院,在庭院与她道说起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