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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银离得越来越近,当空姐甜美的声音把赵浮生从万米高空中唤醒,透过飞机的舷窗,赵浮生清晰的看到了机翼下的大地,看到了记忆中熟悉的腾格里大沙漠。
此刻,直觉告诉他,他已在了夏宁的上空,眼下的景象正是那相约已久多姿多彩的川银。那一条飘过川银的黄带,应该就是无论前世还是现在的他魂牵梦绕的九曲黄河。
川银是座旅游城市,先人留下的宝贵遗产以及后人不懈地努力,为川银打造了丰富的旅游资源,西夏王陵、承天寺,海宝塔都凝聚着厚重的历史与文化;
气势恢宏的南关清真寺,构筑了一幅浓郁的衣斯兰宗教图画;西部影视城将中国的电影走向了世界;美丽的沙湖,碧波粼粼,湖光山色,翠绿的芦苇在湖中飘摇;
登上大漠,回眸一看,湖天一色,江南水乡与大漠风情浑为一体,柔情而苍劲;神奇的沙坡头自然景观,让人们饱览黄河、大漠、青山、绿洲。
登上腾格里沙漠的一个又一个沙山,闭上双眼,尽情地领略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的隽永和情韵,最后,坐上古老羊皮筏,在滔滔黄河之中,渡向回程的彼岸。这将会是一场完美的,不会忘记的旅行计划。
来夏宁,贺兰山也是不容错过的景色,夏宁有一句老话,说是“没有贺兰山,便没有夏宁川。”
民间曾传说贺兰山原是一匹从远方奔来的骏马,在河滨小憩,化为高山;黄河是一条巨龙,它奔腾而来,咆哮而去,只在夏宁川出温和的低吟,川银就坐落在这龙马之间。
从川银平原西望,贺兰山真的犹如骏马奔驰,气势雄伟,它不但阻挡了腾格里沙漠的东移,而且大大削弱了西北寒流和风沙的侵袭,是川银城区的天然屏障和环境守护神。因此,这里的蓝天明净、草木翠绿,这里也成为了我国季风气候和非季风气候的分界线。
赵浮生没有停驻在这历史古城,一路公交、买票、上车,踏上了回家的班车。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一路颠簸,看着窗外那一片戈壁滩,不由得想到唐朝王维的这诗使至塞上。
戈壁滩美吗对于当地人来说,那就是噩耗,对于生活在大城市的那些人来说,是非常向往去体验一下王维诗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的美景美色。
赵浮生没有踏足过,每次都是坐车路过,每次都是那种空旷的、一眼望不到边的视觉享受,只是听刘波吐槽过糟糕,也不知道有多么糟糕的。
刘波是做地质勘探的,全国各地跑,也曾在这片家乡的戈壁滩里度过了一个月的工作时间,那次结束回到京北的时候,足足吐槽了大半天。
他说,戈壁上风大,以前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去了之后现“千里无人烟,风吹石头跑”
这样的打油诗不是胡说的。一般来说,刮风的频率大概是每周5天左右,风力56级,阵风可达1o级,剩下两天是3级左右的小风。
这种风力面前,制作国旗的布料是会被吹散的,锁边也没用。每当夜幕降临,国旗飞舞出的破空声就是他们地质队最好的催眠曲。风吹石头跑的场景没见过,倒是夹杂着的小砂砾很常见,尤其在土方作业过程中。
当风大到实在是无法施工的时候,只能休息,我们曾经做过测试,a4纸还是蛮结实的,风中裹挟的砂砾无法穿透,而卫生纸则会被轻易地破坏。
戈壁滩上什么都缺,真正的不毛之地,唯一不缺的就是空旷的大地,一眼望不到头,入目一片单调的黄色。他说,只有亲身经历过那种生活之后才明白为什么有人从戈壁里出来之后看到绿色的植物会哭。
那边工作的时候饮用水需要从几百公里之外运送过来,大概是每周一次。万一运送补给时赶上突降大雨,洪水冲毁了简易的公路,那就只能喝两天苦水应急。
对于这样的吐槽,作为天天闷在办公室里的赵浮生来说,也想象不到那种苦。
经历了四个多小时的浑浑噩噩,终于到了县城了。
“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