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棋刚要落座,周逢时举起牌子:“六千万。”
乔乐棋落座,又有人叫价:“一亿。”
乔乐棋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举牌的正是齐成。
乔乐棋以为周逢时会做个顺水人情,把珠宝让给齐成,以此攀上交情谈合作。
没成想周逢时继续举牌:“两亿。”
大家哗然一片,但哗然到一半,齐成再次叫价:“三亿。”
乔乐棋以为周逢时还会往上加,侧目紧盯着周逢时,周逢时却露出今晚以来的第一个笑脸,笑着问乔乐棋:“喜欢吗?”
“古董珠宝谁不喜欢,可那么贵,疯了的人才会要。”
拍卖师已经说完“三亿两次”
,即将说“三亿三次”
并一锤定音的时候,周逢时再度举牌:“十亿。”
见多识广的拍卖师都兴奋了,大声问还有没有更高价的,齐成撇唇一笑:“二十亿。”
明代古董珠宝最终以二十亿的价格成交,这当即上了北市最大的新闻。
周逢时和乔乐棋回家的车里,乔乐棋不满抱怨:“你让我接近齐成,却又故意与他抬杠,把他逼得喊出二十亿的拍价,合作的事肯定黄了,你也别想扣我的钱。”
乔乐棋越说越生气:“依我看,你是故意挖坑给我跳,一方面让我明码标价的跟着你,一方面又找尽理由把我的钱往外掏,想让我最后人财两空。周逢时,金融家这个头衔不配你,你应该叫诈骗专家。”
乔乐棋见周逢时不说话,气血上涌:“总之你别想扣我钱,你给我的这身破铜烂铁,我全还给你。”
周逢时这才来了兴趣的样子,扫了她一眼:“脱呀,怎么不脱?”
乔乐棋气急,低头抱住他的胳膊,用力咬下去。
周逢时的车差点歪了,他及时稳住方向盘,并在红灯处踩下刹车:“想死?”
“对,反正我贱命一条,有你垫背也算死得其所。”
周逢时抽出纸巾,嫌弃地擦拭被乔乐棋咬过的地方:“你的想法很危险,即便出事,我也是会被优先抢救的那一个。而你,死了还好,活下来也注定是要蹲一辈子的大牢。”
周逢时随便一句话,就把乔乐棋搞得挫败无力。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看到他嫌弃自己口水的样子,她又不甘心什么都不做,索性解开安全带,掰过他的脑袋去吻他。
绿灯亮起,后面的车子鸣笛催促,乔乐棋却死死地咬住不松口。
直到周逢时的手往下探,乔乐棋才立马松开。
周逢时的眼睛已经变得晦暗如深:“玩我?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玩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