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保养得宜,妆容精致得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
虽然此时害怕尖叫的样子看着有些扭曲,仍旧让爱妻心切的芫浈江心疼得连连低声哄着。
好不容易把爱妻哄得安静下来,没想到皮带还犹自燃烧着,不管保姆倒了多少水下去,仍旧没用。
更加骇人的还是地砖上地毯好似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老公你让这个妖怪快走。”
姜莉莉哼哼。
“你如果要走,以后我芫浈江可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芫浈江喊着话,人却不敢再往走上一步。
姜莉莉说得对,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儿就是个怪胎。
他此时嘴里虽然还是说着威胁的话,可心里早动了让她快点离开的念头。
“本来”
芫伯笑,抬腿缓缓离开,最后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地方传来“就没有父女关系了。”
芫家的别墅很豪华,芫伯从房子出来后还要走上几分钟,穿过栽满大片名贵花草的花园后才能走到院子大门。
就在路过花园时,她随手从椅子上提起早放在那的一个黑色行李箱。
那就是她在芫家九年全部的家当。
箱子很轻,一只手就能轻巧提起,重量一如九年前她来到这时一样。
不同的是当年她心情郁闷,看哪都是灰蒙蒙一片,可眼下再看这些娇艳欲滴的花朵,脸上的酒窝终因笑意跳了出来。
“空气都新鲜了许多。”
一路哼着歌,芫伯最后回头看了眼这处豪华别墅,毫无留恋地转头离开。
第一次见芫浈江是十九年前,他领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到白渭村,请求芫藕生把芫伯的户口迁到他名下。
按照华国当年的法律,每家只能生两胎。
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是老二,若要生下来,芫浈江不仅要巨额罚款,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而且孩子生下来后还会按照私生子户口登记。
以后这个私生子户口可是要跟着孩子一辈子的,所以不少人都会把私生子上到他人户口下。
而芫浈江偏反其道而行之,想将芫伯过继到芫藕生名下。
芫藕生夫妻一生无子,妻子去世后他就领着芫伯在老宅生活,依靠给十里八乡堪舆风水承接丧事度的手艺来生存。
芫伯户口迁到芫藕生名下后,他与芫浈江在法律上本就没有了父女关系。
按照法律规定,她十九年前起就没有义务和责任赡养芫浈江。
所以九年前芫浈江来接她时,芫伯本不愿回去。
可芫藕生只说,她与芫浈江的父女亲缘还没了断,要等时机到了之后才能离开。
想到这芫伯从牛仔裤兜里掏出那块满是裂痕的玉珏笑道。
“九年,你终于碎了”
玉珏是芫藕生临行前交给她的,如果哪天此玉无缘无故碎裂,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家了。
往后只做芫伯而不是芫薄
话音刚落,玉珏应景似地开始咔嚓咔嚓作响,裂缝扩大延伸,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碎渣。
那些玉石的碎渣如同她与芫浈江最后的亲缘。
被芫伯随手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
这个别墅区地处郊区,芫伯走了得有半个小时,才堪堪走到小区大门口。
看守进出口的保安一看到她,连忙走出亭子,热心地问起了她提箱子的缘由。
芫伯是这个小区很特别的存在。
因为只有她平日里走路进出小区,其他业主都是开车,他当了几年保安记车牌比人都熟。
“罗叔啊”
手中的箱子被保安接了过去,芫伯苦着个脸打招呼,而后半真半假地叹了声气道“被家里赶出来了。”
她说的话其实也不完全算是假话,姜莉莉与那两同父异母的弟妹早就望着将她赶出去。
以往他们都不敢明着欺负芫伯,因为她的暴脾气可不会忍。
从小锻炼的体魄,随便耍上两拳,三人就吓得不敢吭声。
在那个家里没人能管得住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