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举动,落到了危巍祎的严重就变成了厌恶。
蔡察厌恶他,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蔡察还没有演完这出戏,危巍祎握住了刀子,明明他没有用力,而且还顺着危巍祎的力道将刀子拿离了脖子,但危巍祎紧紧握住刀身,血渗透出指缝,缓缓滴落。
在刀面的寒光与血的嫣红中,蔡察看到了危巍祎手指上戴着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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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察回过神来,虽然看不到危巍祎手上的伤口,但是血流了这么多,伤口肯定很深,万一伤到了骨头……
“松手,危巍祎!”
他已经没有在用力了,可危巍祎还是紧握着水果刀。
危巍祎眸色暗淡,不见任何光晕,他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任由自己的血滴落到蔡察的被子上。
蔡察的小心脏颤了颤,感觉出来今天的危巍祎有些不太一样,平时就算危巍祎清冷一些,但也不会像眼下这般目光冷得好似挂在屋檐下的冰锥。
他松了手,刀子落到了危巍祎的手中,
可在这场较量中,先低头的是危巍祎。
“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就会找刘律师拟离婚协议,现在住的房子我会留给你。”
危巍祎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薄唇微动,平淡道。
他在蔡察的眼中看到一丝惊恐和担忧,可他但是觉得不满足,今日若是换个人在蔡察的面前受了伤,蔡察也还是会流露出相同的表情。
他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危巍祎弯下腰,抱住了蔡察,闻到了蔡察身上淡淡的药水味。
他很喜欢闻蔡察,无论是什么时候。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死物困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活物”
不行。
明明危巍祎的身体是温热的,可蔡察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窟。
他还没有来得及推开危巍祎,危巍祎就先放开了他,令他感到气压也随之消失。
危巍祎后退了两步,黑沉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离婚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操心,多在医院里住几天。”
蔡察还没有缓过神来,木讷地点了点头,尽管危巍祎好似很干脆的答应了他,但他心中依旧觉得不安。
不安的源头就是危巍祎。
危巍祎身上的西装泡过水,即便现在已经干了,但还是多了好多褶皱,有危巍祎的那张脸撑着,倒是不会显得特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