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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那要看你的理由了。”

维尔纳露出笑容，“虫帝看起来并不想声张此事，所以才让伊泽大人秘密进行调查。这应该和你这段时间在做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吧？”

“如果我说巴托尔迪只想着通过等级提升让他青史留名，说不定大多数虫都要陪葬，你会怎么想？”

“巴托尔迪？你是说虫帝？”

维尔纳的眉间浮现出浅浅的褶皱，“这时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他要将新研发出的ls-4应用在帝国民众身上。”

卢卡斯冷冷道，“至于ls-4的成功率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从ls-3来推测的话，成功率估计不会太高。不过巴托尔迪不在乎。——ls-3不用我多说了吧？你见过ls-3的效果和失败的惨象。”

维尔纳被这番话惊得怔在原地：“真的？但是你怎么知道？”

“还有一点，我现在已经是s级了，能伤到我的虫也没那么多。你知道是谁打伤的我吗？”

卢卡斯继续道，“两只很厉害的虫，其中之一是伊利弗斯·西佐，这说明至少部分军方虫已经和虫帝达成一致了。”

“你最好快点决定，第四军团军团长，”

卢卡斯说，“你能选择的机会可能不多了，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现了我。如果你不打算把我交出去，那下次见到他们，有牢狱之灾的虫怕是不止我一个了。”

停放在中央星的飞行器内，戈林把从贝瑞德那儿顺来的酒倒在一次性塑料杯中，然后打开了飞行器内暖风系统。

“你觉得之前攻击我们的，是虫帝派来的还是ls派来的？”

戈林把酒瓶推向里夏尔，示意他请便。

里夏尔看着雄虫往酒里倒入气泡水，酒的颜色在中央星夜晚热闹的气氛下好像染上了绯红。气泡在液体的表面一个接一个、劈劈啪啪地破开。

“有什么区别吗？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里夏尔淡淡道，他没有接下雄虫的酒瓶。

“我不认为，”

戈林品尝了下调制饮品，继续兑入气泡水，“我总觉得不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虫帝默许了ls的实验，他的目的是种族复兴。但……对于虫族来说，这甚至是可以理解的，不算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吧？”

里夏尔看着塑料杯中骤然增多又全都没能留住的气泡，他的声音变得冷淡：“你的意思是，为了未来不知道是否能够实现的等级提升，现在不过是死了一两只雌虫和雄虫都是必要的牺牲了？”

“不，我是想说，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虫帝其实大可不必费这么大力气隐瞒。”

戈林终于满意了这次的配比，他拿起杯子喝了起来，“如果他向群众公布自己的想法的话，说不定还会引来一群铁杆粉丝支持呢。”

仰起头的戈林透过杯中的液体看着里夏尔的眼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大家对等级的狂热。连兰泽林子爵的雄子——他可是有b级呢，都难以抵挡诱惑。”

“而低等级的虫本来生存条件就受限，d级以下的雌虫大部分没什么正经工作，并且居无定所；e级以下的雄虫也差不了多少，雄保会不是无法产生信息素和繁衍的雄虫的避风港，这类雄虫吃饭都可能成问题……而这些虫大概占据了总虫口数量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当然，你肯定不属于他们，所以你也可能不知道。”

戈林说，“不过你觉得如果这项计划被公开，这些虫是会支持还是反对呢？”

“虽然他们应该不知道ls是什么也没兴趣了解，但反正本来已经过得很糟了，活着和死了没区别，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而万一药剂真的能让他们等级提升，说不定是一生仅有一次的翻身机会，你觉得他们会怎么选？”

里夏尔的嘴微微张开，他嘴角的痣滑动了一下位置。

“所以，如果我是虫帝，不如把这正在进行中的计划广而告之，特别要覆盖荒星、边远地区等偏僻的星球，最好让这百分之八十的虫民都知道这事。而后，对于每一只自愿前来注射新药物的勇士，帝国——或者虫帝本虫，这并不关键，愿意出100个星币做补偿。你认为，会不会有虫趋之若鹜地前来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