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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总是说自己的活多得要命,每天脚不沾地,但是很多事都是她给自己找的。
不过倒也不算她找事。
万里刚下班出来搞完赌场的事,立刻听说有个师长带手底下的兵去青楼了。
在集训期间。
万里都气笑了,她亲自一撸袖子走进了青楼,如果万里独自来的也就算了,她乌压压带着十个兵气势汹汹地过来。
这青楼叫花娘院,新开的,万里冷笑一声:“挺会享受。”
讲道理,手底下的人集训期间搞出这种事,万里的面子也没地方搁。平时也就罢了,谁管他们,可是这是那个师集训期间出来玩,甚至穿着军装毫不避讳,天老爷,万里去赌场都要在车上换了衣服再去。万里觉得自己再不出面,面子要丢光了,她就那么降不住人吗?
青楼的人只见一个长得很嫩的女孩领头,一群兵乌央乌央闯进来,一时间无论客人龟公女人还是鸨子,都魂飞魄散不知道摊上了什么事。
万里直奔前台记账的,报出几个名字。伙计哆哆嗦嗦报了房间号,万里对着身后的兵说:“都上去,娘的,爱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
万里噔噔噔走在最前面,结果被壮着胆子的鸨子拦住了:“军爷,这……里面那个是师长啊,我们这小店经不起折腾哟,您发发慈悲……”
万里一把将她甩开:“我他娘是他上司,没空管你。”
万里找到房号,砰地踹开门,床上的人直急着穿衣服,正破口大骂,抬头就看见万里的脸。
正是那个师长。
“都给我滚进来。”
万里掏出枪喝了一声,她带来的兵里,好几个都是她手下的师长旅长之类,老老实实进来排排站,有的还要去揪床上那个师长,被万里挥手喝下。
万里亲自走上去,不顾那个师长求饶的声音,把人拖了下来,对方的武力并不低,然而万里的力气和外貌不符,完全可以说力大无穷,而且师长一乱动她就直接掏枪。她攥着那师长的脚腕子,狠狠把人扔在桌子角,对方发出惨叫,她从地上捡起一个茶盅塞在那人嘴里,然后把他的嘴撞向桌子。
接下来,万里先后给所有围观群众和那群被儆的猴展示了一下,这个师长满脸是血地被揪掉半脑袋头发,拧断了鼻骨,后背用烟烫了五六个疤,两条胳膊都脱臼的过程,惨叫声不绝于耳。
最后,万里抓住那师长的脚腕,她个子很矮,师长大半个身子都拖在地上,万里就这样拖着他下楼,师长的脑袋一下一下磕在台阶上,吓得周围人不敢出声。
“把他带回司令部去,不管他明天怎么样,他必须给我出现在集训的院子里。”
万里命令道,几个兵忙不迭把这师长抬走了,很快另外来玩的几个兵也下来了,瑟瑟发抖站着。
万里笑了笑,看了他们几个一圈:“这几个不处置,给他们加点补贴,全都安排到那个师长手底下去。”
万里着重强调:“当然,他们的补贴,让那个师长来管。”
吩咐完,万里让其他人都滚回去,只有陈仰留下,她重新走进青楼,客人已经乱成一团,不乏逃单的,走人的。
“军爷……”
那鸨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咱们到里屋去说。”
万里不容置疑。
鸨子赶紧把万里请进一个雅间,抖着手给万里倒茶,万里点上一支烟:“你坐下。”
“诶,诶,军爷……”
“我都带着兵来抓人了,你还要拦着我……”
万里悠悠吐出一口烟,“刚干不久吧?”
“是……我们这……”
“够新的,而且被查抄过吧?”
万里打量着鸨子,对方不算特别老,看来是青楼女人年纪大了,拿积蓄出来开的青楼,出来不久。
“唉,是那么着……”
对方似乎有点摸清万里想说什么,试探道。
“我姓花,以前在城北,以前的妈妈死了,现在我自己拿了些存的钱开了那么一家……现在不容易,好些兵,还有别家干的久的找茬……”
万里抽了几口烟:“我是警备区司令,我就是万里。以后出事,就上万公馆找人。不过,我也要钱养打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