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愁:“流程我已经打听清楚啦,要先去找珠宝商阎先生,请他出具一张介绍文书,然后再跟……那什么,好像是叫山西总督的官员交涉,究竟能筹措多少,就看山西富不富裕了。”
西门吹雪看着她:“你为什么不找我?”
达斯琪眼睛一亮,道:“你可以帮我写介绍信?不过等等,开具这样的文书的话,需要一年缴纳超过……超过……”
“四千五百两白银的赋税。”
西门吹雪道:“这太麻烦。”
他将衣裳重新穿好,不知从哪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放在桌子上:“我可以出这笔钱。”
他不是那种会把库房钥匙随身携带的人,可见这些东西他早就在准备了。
这笔钱数额不多,却也不少,毕竟启航前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
达斯琪连连摆手:“不不不,这……这怎么行呢?我不能收你这么多钱的!”
“这不算什么。”
西门吹雪并不是商人,倒也不是不会算数,以他的身家,这些钱当然算不了什么。
他道:“就当是我买你多陪我几天。”
达斯琪愣了很久,品着这句话的意思,一张脸腾得烧起来。
她一头跑进了雨里。
不是因为生气,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其实海军中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她记得本部的一位同僚,是中将,长得非常好看,她的手下有一多半是因为恋慕她而参军,更有一个富豪专门为她修建了一座宫殿,所有的陈设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前后耗费了几亿贝里,只为了请她吃一顿晚饭,顺便捐赠了十亿的军费。
达斯琪虽然漂亮,却也没漂亮到那个地步。
她却没想到,类似的事情居然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在雨里跑了三个圈,然后蹲在花丛底下用电话虫跟斯摩格简单说了一下这个事。
斯摩格的回答是:“收吧。”
他也收到了一笔巨款,但不是恋慕他的姑娘送的,而是江南花家。
江南首富的财富可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他们想感谢一个人的时候。
斯摩格只是想请花家写一封介绍信,第二天,几十车的财宝和物资就已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军舰停泊的码头。
不收不行,不收他们就要跳江。
斯摩格吐出一蓬白烟:“启航的时候,我还能看见你吧?”
达斯琪沉默了一会,仰头看向头顶的阴云,身侧的花香是那么赋予,这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的……
“是!”
“我一定……”
她咬牙:“我一定准时归队!”
……
飘渺的笛音在山庄里悠扬,哀哀切切,歌颂着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