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川,别闹。”
卫长临轻声呵斥着,见医师已来便张口道:“医师,还请看看这位公子,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老医师颔站了起来:“且让在下替公子探个脉。”
说着便搭上了祁云的手腕,又看到其腰间血迹干涸大片。
伤势紧急,老医师急忙揭开衣衫来。见伤口深邃血肉模糊,且表面已泛白。又现其背上还有一伤口,思量片刻便知该如何用药。
“回禀将军,这位公子伤为利器所致,幸好并未伤及内脏,且有风寒之势。待在下开几副药,兴许能捡回条命。”
卫长临微微颔以应。
老医师从药箱翻出白瓷瓶的祛湿粉倒至伤口上,又用新的布条重新缠绕包扎。再取一盒妙回丹,举一颗喂入祁云口中。
卫长临遣人端了碗水,将祁云扶起顺势靠于他身上,用水把丹药服下。
老医师偷偷瞧了一眼,这平日不愿近人的将军,竟能关照至此。心想,两人之间定不简单啊——
“将军,这三副药在下置于府中。妙回丹内服,祛湿粉外用,待伤口愈合后再用岭明膏防止伤口溃烂留痕。”
老医师顿了顿,又道:“不知将军府中可有老参?若有,便可煲成汤药于饮食后给公子服下。”
“府上大约还有乌干,藏月两幅人参,不知药性如何?”
“上等好参,自是药效强劲,但不可多食。”
卫长临将祁云放回榻上,并细心的掖好被角。转头对医师道:“劳烦医师。”
“为人医者,自应如此。只是这位公子脉象紊乱,恐怕是……不愿向生。”
老医师低身回复。
“将军,药堂中还有待诊的病人,在下这便……先行告辞。”
“并修,去送一送医师。”
卫长临遣来侍从,同以前一样,默许并修将六两玉钱塞于医师手中。
卫千川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坐一旁,好奇的望着榻上的男子,歪着头看向照顾那人的爹爹。
“爹爹……这位睡着的哥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