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昌珉没办法,只好起身,道:“那你别打搅你金宝哥。”
玉轩似乎听懂了,嘴里不吭声了,胳膊也安分了。
郭昌珉学着大郎的语气,啧了声,抱着小玉轩再次掂了掂,故意来到金宝对面,托着玉轩的胸,将孩子抱着放平了。
郭昌珉嘿嘿一笑,“看得懂吗?”
玉轩没再哼声。
“阿爷不是故意的呀,抱你到你金宝哥身后,那不得挡住你金宝哥的阳光,影响视线看字了嘛。”
玉轩仍是没吭声。
郭昌珉觉着不对劲,“欸,小孙孙,这个姿势不好受?阿爷看看。”
刚把抱着的姿势回归正常,这孩子又咦咦啊啊的闹腾了。
郭昌珉又给抱到半空中,放平了,任由着孩子看。
姿势诡秘。
大周氏回来时,郭昌珉已经回到椅子上躺下。
大周氏拿着海口碗,问金宝:“金宝,你娘把粮食放哪儿了?”
“金宝?金宝!!!”
喊了好几声,才把金宝的魂儿给喊回来。
思绪被打断的金宝,抓耳挠腮,把头皮险些抓破,一只沾墨的笔插入梢都没觉,一脸颓丧地看向自家亲奶,有气无力道:“在以前大伯那屋。”
“咋放那儿了?咋不放地窖?还能防耗子。”
金宝:“娘说大伯家秋收后要制大酱,还要放咱们做的腌蛋,不知道放不放得下,把这里地窖提前腾出来,省得麻烦。况且秋收后气温下降,不怕生虫,老鼠也得打窝过冬了。过了冬再下窖也不迟。”
大周氏还想说什么,一见金宝这状态,惊得“啊”
了声,才道:“金宝,你咋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金宝焉儿吧唧的,学大人样摆手,“别提了,奶你那一声喊,把我好不容易得出的思绪打乱了,做不出来,实在做不出来。”
只得找时日询问大伯了。
每次自己解开题和大伯解困感受不太一样,固然都茅塞顿开,但自己解开更有成就感。
“我只喊了你一声?我可是喊了你好几声!”
转念,大周氏又道:“不过你以前看书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一看便打瞌睡,如今被你大伯教得竟能沉进去,颇有书呆子的样儿,不错不错呀。”
“……”
他可不觉着“书呆子”
是什么好词。
大周氏拍了拍他肩头,“去,让你大伯母晌午别做饭食,来这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