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见心里闷,密密麻麻的蚊虫咬着人,还没药膏涂,难受。
没办法,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
正如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一样,想在一起和真的决定在一起,又是两码事。
谁也无法预测是破镜重圆还是重蹈覆辙。
如果重复,还不如一开始就将它终结,这样江闻在记忆里反倒能日渐美化。
他其实和沈清止一样,也是个对爱情饱含天真的人。
但他又偶尔理智,以至于他的天真满是绝望的味道。
江闻今时今日对他越好,他就越不可避免的想起,江闻以前披了糖衣炮弹的漠视。
林时见绷着张脸别过头去不看江闻,状似随意的把书放在床头,“弄丢了可不关我的事。”
江闻轻声道:“没事,随便你处置。”
这句话过后,气氛有些沉默,两人坐的近,不尴不尬的却显得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江闻正准备扯点什么话题和林时见聊聊,以此来让他们之间没那么干巴。
但居然是林时见先开了口。
“很晚了,”
林时见冷声催促江闻,“你快去洗澡,我要睡觉了。”
此情此景,映照着林时见身上的牙印,很难不让人联想这句睡觉是否暗含深意。
江闻犹疑,他小心翼翼看着林时见。
“我洗了澡来的。”
这不像暗示,是明示,就差把心思直接甩林时见脸上了。
林时见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江闻。
其实林时见今天真没那个意思。
他单纯采纳了江闻前一天晚上的提议,需要信息素安抚罢了。
他不想出去找别的a1pha。
不安全,情感上也接受不了。
有个现成的,没必要委屈自己,让身体不舒服。
何况江闻很乐意不是么?
安静。
尴尬又诡异的安静……
在江闻想自己是不是会错意准备找补的时候。
林时见说了话,面皮陡然披上一道霞,瞳仁映光泛着水润,没直视人,装模作样冷着嗓子,言简意赅:“带了?”
江闻认为自己倒也没有那么急色,林时见问的他还挺不好意思,殊不知两人脑回路压根没在一条线上。
“没戴着来,”
江闻脸有点红,嗓子涩哑,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林时见,“等下会戴。”
林时见:“?”
稍等,江闻又在说什么鬼话?
“你要是喜欢那样,我下次可以戴着来,但是那个的时候,得换个新的,不然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