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危雪被带回房间,那名送她回来的弟子关上门,准备离开。
门在快被关上的时候,娄危雪迈开长腿,伸出手扒着门,凑近门缝。
“别这样,有话好说啊!”
“少门主,你知道的,门主的消息不能违背,你还是别为难我了。”
那名弟子说着,伸手把娄危雪的手指一根根从门上掰下。
砰——
房门在娄危雪的眼前被无情关闭,一道咒法升起,笼罩住娄危雪的房间。
娄危雪不甘心地拍打着房门,“我被抓回来赶了一晚上的路,还没洗漱,你至少等我洗漱之后,再把我关进来啊!”
“你还在吗?你听到了吗?”
那名弟子的脚步并未因此停留,他从房间门口离开,向在此处巡逻的两名弟子嘱咐:“门主吩咐,不许许门主踏出房间半步。”
巡逻弟子心领神会,“是,我们会好好看着少门主的。”
屋内。
娄危雪喊了半天,见没人理她,泄气地把自己丢到软榻上。
火光透过琉璃灯盏照在她的脸上,灯光绰约,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投射出一道阴影,叫人看不清神色。
她是为了躲沈清鸿才下山的,没想到不过几天就被抓回来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沈清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回去,是不是已经发现她离开的事情了。
娄危雪抱着软榻上的枕头,趴着出神。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娄危雪才回过神。
“嗯?”
娄危雪从软榻上爬起来,“进。”
门被推开,有女子走入门内,她身着鹅黄色纱裙,腰间系着白色的腰带,更显腰肢纤细。
此人正是娄危雪在书里看到的女主,玲溪,今年宗门收的最小的弟子。
玲溪的相貌很好,眉如远黛,唇红齿白,那双眼睛圆溜溜的,清澈干净,宛如小鹿。
娄危雪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她询问:“你怎么来了?”
玲溪瑟缩一下,怯懦道:“少门主先前说没有洗漱,师兄向门主复命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所以门主让我带杂役弟子过来给少门主送水,如果少门主有别的要求也可以和我说,以后几天都是我给少门主送餐。”
娄危雪朝门外看了一眼,外面站了不少人。
她招手,“都进来吧。”
杂役弟子鱼贯而入,将手中提着的热水悉数倒入屏风后的浴桶之中,然后就候在一边,等着给娄危雪宽衣。
娄危雪没有被人照顾的习惯,她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
一众杂役弟子朝外走去,玲溪转身正要离开,可是娄危雪却突然出声。
“玲溪,你等等。”
玲溪身体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她转过身,面色惨白。
“少……少门主。”
“你抖什么啊?”
娄危雪皱眉,这人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过是一句询问,再正常不过,可在玲溪耳中却宛如恶魔低语。
“对不起,我错了,求少门主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