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句子,汪绝只听懂了“丢”
一个字,但也足够让他安静下来,不蹭了,只乖乖地脸朝脸枕着,专注地去看陈聿的下颌,但呼吸无可避免,轻到像一片片轻柔的羽毛扫过,几欲让陈聿狠狠打了个冷颤。
短短五层,陈聿数着,汪绝一共换气了六次。
电梯门打开,忽然,汪绝不知发什么神经,凑过来,咬了陈聿一口,不仅如此,还要叼住。
陈聿身体一僵,声音严厉:“汪绝!”
被呵斥了,汪绝这才慢吞吞地松了口,留下一点反光在陈聿的下颚线处。
电梯门第二次打开,一进去就是家的玄关,左边放着沙发椅,右边一面墙都是鞋。
两人半推半抱地往前走,有好几次,汪绝那条骨裂的腿没有力气,整个人都靠在陈聿身上。
耳边的那道呼吸声逐渐变得异样,不再平静,还伴随着时不时的闷heng声。
陈聿有些暴躁:“别他妈在我耳边喘。”
汪绝想低头去看,“是因为哥哥你……”
陈聿:“闭嘴。”
但最令他烦躁的是,汪绝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大腿总是见缝插针地卡着,一行,一碰,一走,一压。
而当他被什么东西明显硌着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大概率是无意的,因为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也是这么对汪绝的。
四条腿,必须错开才能走。
陈聿缓慢地啧了一声。
许多人都说他看着非常冷淡,像是搞禁yu那套的,实际上,恰恰相反。
再加上,他很久没遇到像汪绝那么对他胃口的脸了。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这么搞了一路,不可能没反应。
总算是把人搬进来了,陈聿粗鲁地把汪绝丢在沙发上,他第一时间就是用袖子蹭掉汪绝留在他脸上的口水,但汪绝不仅没有松手,反倒把陈聿也拉了下来。
擦脸失败。
这下子,两人双双摔了上去。
汪绝的手覆上去。
陈聿猛地扯开,冷道:“你他妈碰哪呢?”
汪绝视线下移,手心撑在陈聿身侧的沙发上,低声说:“我感觉到了。”
昏暗中,汪绝的五官俊美得令人冲击,额发半遮半掩,只露出白得像雪的下巴尖和一片闷红的脖颈,他往后,坐到地上,放肆而大胆地用脸贴上去,琥珀色的眼睛向上抬。
这个姿势,这个上下。
陈聿低着头,半眯着眼盯着。
汪绝很了解他的喜好,即使喝醉了,习惯也已刻在骨子里。
但小腿处传来的像铁一样重的禁锢,告诉陈聿,那不过是猎人以另一种形态出现罢了。
汪绝自下而上地看陈聿的脸,嘴唇一张一合,含糊着说话:“哥哥……我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