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一愣,连忙把信件接过来。
夫蒙之信多是感激之语,又说了遗失年贡一事,希望他帮忙说情,再让夏皇赠些年贡。
“贪得无厌的家伙,亏我把他当朋友!”
江晟气呼呼的把信件撕掉。
“父皇,明明是他们胡羟内部不和闹出的麻烦,咱们都没找他们索要赔偿,凭什么还让我们出年贡?”
“不给,不给,坚决不给!”
江晟就像是顽童一般在殿上撒气。
江佶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反而认可的点点头。
“朕也是这般想的!江晟,不如你修书一封,向夫蒙陈述缘由,撮合大夏和胡羟联伐胡氐,如何?”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如此一来,今后胡羟借题刁难,就能顺理成章把我推出去顶锅了!
“好,我这就回去写!”
江晟一脸愤慨:“看我不骂死夫蒙这无耻败类!”
江佶一愣,改口道:“罢了,不用你执笔,让你皇兄代笔即可。”
“那就劳烦皇兄了。”
江晟咧嘴笑道。
“……是。”
江洛川翻着白眼,无奈应下。
“这几日鞠场筹建得如何了?”
江佶问道。
“在儿臣和高太尉的通力合作之下,鞠场已初见雏形,想必来年春天,父皇便能与民同乐了……”
江晟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江洛川便阴阳怪气打断。
“皇弟,你这几日偶尔露面,其余时间皆与一伙贩私盐的落魄军汉厮混,当父皇不知?”
这次江洛川学乖了,没直接请江佶降罪。
果真,江佶神色微妙,似笑非笑道:“江晟,你自污皇亲身份,是不是该罚啊?”
江晟心头一沉,他已经小心行事了,没想到还是被抓到把柄。
蔡太师见江佶表态,出列道:“江晟身为皇子,却与一伙贩盐军汉同流合污,抹黑皇室血统,当惩戒以警世人!”
江洛川立马跟上,“父皇,江晟知法包庇,实乃大罪!”
“大皇子所言甚是,请陛下降罪!”
“二皇子所为实乃不法,当赐罪警醒我等引以为戒!”
百官尽皆附和。
江佶一脸玩味,“你还有甚好抵赖的?”
江晟吞咽了一口唾沫,讪讪道:“父皇,他们……他们是盐贩?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
江佶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