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七哥却忽然冷哼。
“皇帝老儿的崽?我呸!老子这辈子被你们害得惨,此番受不得你恩惠!”
“七哥,你这是为何?”
小乙哥顿时一惊,连忙劝道:“皇子专程为我等而来,岂可辜负他与贱内的一片好心?”
“弟妹的恩情我记住了,但是他……”
七哥不齿的哼道:“我宁愿烂在这牢里,也不愿与他有所瓜葛!”
他的怨恨不可谓不深,说得江晟哭笑不得。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身爆喝。
“小七!休得浑说!”
只见一个大和尚拨开众人,坚定的站到江晟身后。
待得七哥看清楚来人面貌,震惊得合不拢嘴:“武……武二哥哥?!怎么,怎么是你?!”
“小七,你既还认我这个哥哥,就休要在那耍混!”
清衷沉声道:“殿下与皇室那些戳鸟不是同路人,我与他相识虽然不长,却无比敬重。
你速速与殿下赔罪,否则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他的话引得一众军汉齐齐点头。
他们甘愿为江晟卖命,可不是因为他那“皇子”
的头衔。
“哥哥,莫要这般说,我与他赔罪便是。”
七哥摸摸鼻子,拱手对江晟道:“刚才是我无礼,向你赔罪了!”
但是从他的神情来看,全是敷衍,不带丁点真情。
江晟不以为意,“七哥的性情直爽乐天,我敬慕已久。刚才清衷大师只是玩笑之语,七哥莫要放在心上。
他若不惦记你们两位老兄弟,也不会不远千里随我来此救人了。”
“咦?”
七哥有些诧异,“你倒是好说话。”
这时候,韩五带人把管营抓来。
他被冷水泼了个半醒,只知自己大难临头,顶着昏昏沉沉的脑壳,把牢门打开。
江晟已经见识过这座牢城的凶险黑暗,接出燕小乙和七哥后,调查卷宗,把那些受屈的犯人全部放出。
至于原本就是作恶多端的死囚,则留在远处。
在偌大的火光中,该死的恶人和这座吃人的牢城营化为灰烬。
之后,江晟返回台州,租借了一个小庄院,把七哥和燕小乙放在此处疗养。
其余兵马,让韩五带回江海村,他只留了十几个军汉护卫在身边。
韩五明白人多眼杂容易误事,又看清衷大师护在江晟身边,心里很是放心,连夜便把人带走了。
第二天,江晟从市场上购来诸多珍贵药材。
进了院子,正好见李诗诗从燕小乙房中出来。
“殿下,回来了?”
李诗诗连忙迎了上来,盈盈行礼。
“姐姐,大夫如何说?”
江晟问道。
“奴家夫君伤势不轻,又感染风寒,怕是要将养数月才能恢复如初。”
李诗诗低叹道。
“能恢复便好。”
江晟点点头,“小乙哥吉人自有天相,姐姐不用担心,只需好生照料便是。”
“恩!我家夫君今日多言殿下情义,今后我夫妻二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殿下厚恩!”
李诗诗说着,又要下拜。
江晟连忙扶住她,忽然笑道:“姐姐不用如此多礼!不若我与你义结金兰,今后便以姐弟相称,如何?”
“啊?”
李诗诗顿时愣住,“你要……要认我这个姐姐?”